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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让她妹这么一叫，眼圈顿时一红，多年来积累的委屈顿时就涌上了心，不知不觉中，她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我……我……难啊……很委屈对不对？张红英问道。

见她姐不停地点，她接着往下问：委屈？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怎么办？怎么办？能怎么办啊？是我自己肚子不争气，怪得了谁呢？怎么？生不出小孩就该死了？没小孩怎么了？现在这年，结婚后不生小孩的多了去了。

姐，你别傻了，老杨就是找了个借，让自己可以在外面来，他们这些，哪个不是外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的？你不看看，周方不就是个榜样吗？他跟杨秀珠俩个，别说子了，孙子不是都有两个了么？那又怎么样？周方在外养了多少？别你不知道，那个文清桦你重应该知道吧？男啊……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容易上当呢？但是……但是……但是什么？姐，不是我说你，你再这样跟老杨过下去啊，你以为就真的能平安无事啦？你和老杨都是快半百岁的了，现在你们身体都还好，那是没什么事儿，但老杨他应酬那么多，又不知道惜自己身子，不是我咒他，万一哪天他不小心出个啥问题的，到那时候啊，他外面那群小老婆带着儿子儿的到床这么一闹，老杨还指不定要哪个老婆跟他呢……别以为你是原配就怎么样，这男啊，为了将来有子送终，什么事儿都得出来！而如果是你有病先走了呢？古话说得好：老爷死了没理，太太死了压断街！老杨这边给你流几滴眼泪，那边一溜的等着坐你杨夫的位置呢！所以外都说，那些当官的都不得老婆早点死，这道理你不会不懂吧？不会的……老杨他……他好……不会的……不会？姐，别傻了，你想想吧，当初你嫁给老杨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他今天会在外面养这么多？当年你不是还对着我，一个劲儿猛夸他老实吗？说他一定不会辜负你吗？现在怎么样？张红英大声地问。

张华哑无言，眼泪忍不住从眼眶里涌了出来，沿着她心修饰过的脸颊，不停地往下流。

张红英从旁边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张华。

姐，你也该为自己好好着想着想了，这都要过了半百了，这一生，是怎么一回事，我想你也清楚了，你也不想临老了孤苦伶仃地，没照顾吧？那……那我该……我该怎么办……张华擦拭着泪眼，看着自己的妹妹。

一席话将老姐的心思给讲得活泛了起来，张红英心里也暗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