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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您误会了,这个辣椒酱是上午胡大娘要我拿回来的,我晒完衣服便把它忘在这里,如今正想拿进去呢!沈灵连忙解释。
误会?我都亲眼瞧见了,你还有脸说误会?早知道你跟你娘一样是个没脸货!鲁翠莲在墙边抄起一根扁担,也不管下手轻重,扬手便往沉灵身上一阵打,中不停叫骂着,打死你这个没脸货!贼臭、骚蹄子!打死你!大娘,我没有……她没有啊!然而不论如何辩解,扁担仍无的往她身上打下。
她不痛、她不哭,体和她的心一样,已经麻木,已经……麻木了。
惚昏昏厥了过去,迷离中,沉灵的魂魄自身出走,幽幽飘上了黄泉路,前方不远处,她认出了娘亲的身影。
娘……娘……等等灵儿,灵儿寻您来了。
她拚命追赶,奈何始终近不了娘亲的身。
追了半天,前方的身影突然掉过,温婉的娘亲却陌生而冷淡的道:你认错了,我不认得什幺灵儿,更不是你娘。
怎幺可能?娘身上、脚上穿的全是她亲手缝制的,不会错的。
娘,您别生灵儿的气……她可怜兮兮地哀求,更往前奔去,但是仍然连娘亲的衣角都碰不着。
我没有生你的气。
柳春梅淡然的道:我说了,我不是你娘,别追了,快回去吧。
不要、不要……她不要回去,她受够了。
娘,让灵儿跟您去……灵儿一个好害怕、好孤单啊……傻孩子,别害怕。
柳春梅轻叹一声,幽然道:你秉良善,不会一辈子孤单的。
快回去,那边还有盼着你呢。
才没有盼着她,她是个没要的孩子,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为她垂一滴泪。
娘,您别丢下我……她拚命追赶,往前伸直了手臂,却只捞到一抹袅袅轻烟。
回去吧,回去走阳关道,我要过奈何桥去了。
说完,柳春梅从长袖里掏出一只巧的绣花鞋,轻轻抛向沉灵,呵着气道:孩子,别怕,这只绣鞋将会指引你生的方向,你不会孤单的。
沉灵忙自空中接过绣鞋,再回,柳春梅早已消失无影无踪。
娘……娘……她握紧绣鞋,缓缓倒了下来。
她是死了?还是睡了?是睡了吧?否则如何还有知觉?知觉到额上传来一阵阵沁心脾的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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