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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念得挺有感,但肖梦冉听得都睡着了。他看了看瞪着眼睛,满脸期待的沫沫,还有些感激——童话念成讲经,也只有沫沫捧场了。
下午临走前,沫沫秘兮兮地从床底抽出一本书,说:“哥哥,送你。”
“礼物?”肖誉正要翻开看,被沫沫按住了手,让他一定回去再看,他笑了笑,嘱咐沫沫按时吃饭、乖乖吃药。又和肖梦冉在走廊上聊了几句,便离开了医院。
小孩子的话不一定有逻辑,但肖誉依然遵守了约定,等回到宿舍才翻开那本书。
严格来说,这是一本纯手工制作的书,两张硬封皮中间夹着十来张彩色内页。翻开一页,竟是立体绘画图册。
沫沫很有绘画天赋,他一眼认出画的是星微巷那间小房子,穿蓝色旗袍高高盘起的,和穿粉色裙子的瘦弱孩,在客厅里玩芭比娃娃。
目光在身上停留了半天,肖誉闭了闭眼,这也是他记忆中肖梦冉的样子,从他爸爸去世后却再也没见过了。而画中的芭比娃娃,就是展示柜里代替他奖杯的玩具。
他鼻子酸,明知那是他的亲妹妹,却还是嫉妒她在未来很多年,能一直得到肖梦冉的。可他也感激沫沫画出这本书,让他再次见到记忆中的母亲。
再翻过一页,他的绪彻底失控,眼泪一滴一滴掉在书页上。
背景还是那间小屋,肖梦冉在桌前择菜,沫沫在对面写作业,两中间却加进一个清瘦高大的男生,男生穿着蓝白校服在给沫沫辅导作业,满脸笑容抚摸沫沫的。
毫无疑问,男生是他自己——这是现实从未生过的场景。
沫沫画这本书之前,只在医院和他遥遥相望了一眼,甚至连句话都没有说过,却在心里坚定不移地认下了他这个哥哥,期望有朝一和哥哥、妈妈生活在一起……
一阵暖流从心底而生,在四肢百骸循环涌动着。这一刻,肖誉突然现,其实他一直被肖梦冉和沫沫着,无关血缘羁绊,只是纯粹的意。
恰好这时季云深打来电话,而且又是视频电话,他赶紧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接通。
没想到季云深第一句就问:“怎么哭了?”
肖誉盯着屏幕中的自己,不由烦躁起来,他皮肤又白又薄,什么痕迹都藏不住。红的眼眶和鼻尖,让他从气势上就先弱了几分。
“在看电影。”他说。
既然藏不住就认了,反正看电影哭一哭也很正常。
“什么电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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