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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一起生活过,但在科北团建时短暂地“同居”过几晚,肖誉使用过的浴室干净不留痕迹,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刚做过保洁。
而且肖誉的私物品整理得井井有条,需要时不用思考就能马上找到,用完后绝对会放回原位。
这种有些刻板的行为,在吃东西上则更为明显。
比如最后吃的那碗黑椒焗饭,肖誉会循着从右向左的顺序来吃,中途他给肖誉夹了一块儿炸,恰好放在空出来的右手边,肖誉拿勺子的手一顿,皱着眉把炸赶到了最左边。
可以说,在肖誉的心里,每个每件事都有严格的边界划分,就比如那块计划之外的炸,不能和原有的焗饭混为一谈。
他默默叹气,想来,他在肖誉心里,也就是块儿“炸”吧。
嘴角蹭上了冰淇淋,肖誉舔了舔,奥利奥饼干屑被舌卷进腔,咀嚼,吞咽。
无意识的动作却扰得季云深心不定,好像舔在了他的心尖,令他不禁想象那块软的触感。
不就是在车上吃东西吗,只要肖誉想,在车上做都可以。
“你琴盒上的小白狗掉了。”他往肖誉旁边凑了凑,“掉在我家里。”
肖誉扭看他,嘴里没停,眼有点空。
掉了?
没有吧,昨天上课时好像还在。
四目相接,狭长的一双眼闪过狡黠,季云深直白而炙热地递出约请。
帕恰狗还在吗?
好像也不确定。
“我过去拿。”肖誉说。
第38章 浴缸暖了,胃里满了,身体也软了
车子驶上快速路,由城市外延向中心靠拢。
平港临海,港每天输入输出上百吨货物,为这片土地带来繁华,因此城市便以港为名。
回程临近傍晚,夕阳西沉,海面映着暖橙色的光,微风拂过,漾起层层涟漪。
肖誉侧望向窗外,心绪久久不能平复。
他知道季云深蹩脚的理由,也知道帕恰狗并没有丢,这一切都是成年之间的心照不宣。回顾四个多月的记忆长河,他怎么也想不通,对季云深改观的锚点在哪里。
他觉得自己像雪山上的一块冰,不起眼,也没什么特殊。可就是在某天被挖了去,带到了山下。
然而那既带他远离舒适区,又嫌弃他太过冰冷。复一地相处中,那个不断分给他“热度”,他逐渐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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