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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

他想先观察一下，看她进哪座写字楼。

绿色指示灯倒计时，还剩几秒钟，他等不及，冲下老长的斑马线。

走到彼端，一辆皮卡在离他几厘米处急刹车，长满胡子的男司机对他飙三字经。

他心里说，哼，有种叫你老婆过来，老子三秒钟电倒她！不，一秒钟！她走进一栋浅蓝色幕墙的写字楼。

他跟着走到电梯旁。

一小群已经排成一行，等待下一台电梯。

他排上队，跟她隔着三个。

他随流涌进电梯。

她站在角落，面对门，他猜她上班的楼层高。

他挤到后的中间位。

他们的视线在空中对撞一秒钟，火花飞出。

待电梯门关闭，后面的纷纷报楼层，请门边的仁兄帮忙按。

她报22层。

他没吭声。

电梯攀升，她往前面换位，极快地扫了他一眼。

他挪动几步，站在她身后。

其他也在调整站位，把他推向她。

她柔软的身体贴着他，她的香水味刺激他的鼻翼，他的阳具抽搐。

他尽最大的努力控制，还是能感觉到自己在变硬，顶到她的大腿部位。

她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微笑着。

她说，对不起，多。

他点了点，说，没问题。

她扭动一下，然后转身面对他，说，你挺准时的，等一下我带你见老板。

老板欣赏准时的。

她的普通话带当地音。

他愣了一下，立即接招，说，是啊，生意不好做，每一单都要做出百分之一百二的努力。

她说，我们应该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提芬妮。

他说，我叫汤姆，汤姆的汤，汤姆的姆。

提芬妮笑起来，露出两排糯米碎的白牙。

周围没有一个显示出关心他们的对话。

他敢肯定，每个都在竖着耳朵听，而且暗笑他的英文。

他佩服提芬妮的机智，四两拨千斤的应变能力。

他不知道他们会在何处锋，但很快会有结果。

他跃跃欲试。

电梯停下，几个下，几个上。

她说，我们先在20层下，拿一些资料。

她报的是22层，突然更换，必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