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墟（01-05）

揉碎在过往的夹缝里，再也回不去了。

她垂了垂眼睫，握紧了手中滚圆的沃柑。

“谢谢吴。”

程思予租的房子也是一幢红瓦黄墙的老楼，进门就是所有住户的公共厨房，穿过这个厨房就是通往二楼的楼梯。

三层高的房子，最上面是一个阁楼和露台。程思予就住在二楼，同一层还住着两户家。

一户是对年轻的侣，一户是位独居的中年男子，她的房东李楠就住在三层的阁楼。

听见她上楼的声音，李楠就从阁楼走了下来，在楼梯上边玩游戏边和她说话。

“今天的工作怎么样？”

李楠的家其实在相思江的对面，这里是他爷爷给他留下的两间老房子。

当他知道程思予要找附近房子的时候，他就把自已之前住的那间租给了她，而他自已则是搬到了闲置已久的阁楼。

“还好吧。”

程思予没有开门，把杂志收进侧背的大包里，递给他一个沃柑，然后开始剥着自已手中的那个。

黄澄澄的果皮被打开来，散发出一阵涩甜的清香，在楼道瞬间就弥漫开来。

程思予捻开少许白丝，塞了一瓣在嘴里。

清甜的汁瞬间在腔里迸开，舒爽得让她微眯了眯眼。

“柑子哪里来的？你老家带来的？”李楠玩完一把游戏，收好手机。

他把之前放进休闲裤裤兜里的沃柑拿了出来，认真地剥开。

“是刚才街的吴给的。”

李楠吃了一半，又问道：“她今天怎么样？”

“她？”程思予忍不住地侧眸，嘴角上扬，“你为什么不主动一点？”

李楠中的她，指的就是袁玫。他的父亲和袁玫的母亲是同事，因此两打小就认识。

李楠从初中起，就一直默默地喜欢着大大咧咧，假小子般的袁玫，但却从未向她表白过。

李楠笑了一声，把剩下的沃柑全部塞到嘴里。

“我怕我一主动，就连这仅有的关系都给弄没了。”

既然知道希望渺茫，又何必冒险让两个变成一对老死不相往来的陌生。

至少先在，他还能这样看着她，有一点的距离，却又离得不太远。

程思予低低地叹了气，“她挺好的，每天都很有干劲，就是……”

“就是什么？”李楠紧张地问道。

程思予偏，似在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