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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末见那冲绳的踪迹，无论是我们共同的衣柜、床柜、她的包包裡，我都没有看见那条让我皮发麻的绳子。

週午后，我俩坐在家裡的米色沙发上各自看书，周霓把她的一双小腿枕在我膝上，我假意漫不经心地用手指轻抚，认识了三十年、往了十年，对于彼此的种种行

为举止已再熟悉不过，我看见她脚踝的内侧有一道淡淡的白色细线，那是微创手术所留下的痕迹，就在她17岁决定永远离开田径场时、便请医生替她清除关节上钙化的骨刺，减低往后病变的可能。

我的指尖划过周霓白的脚掌，这双腿与我记忆中的并无不同，除了晶莹的脚趾上涂了透明的指甲油。

周霓把目光从小说上移开，抬起看了我，轻轻娇笑。

很痒妻子的脚趾因为我手指的触感弯了弯，但也并不缩回。

什麽时候涂指甲油了？我问。

一直都有涂噢。

自己不注意我还敢说妻子回应。

上礼拜、在床上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呀我回想。

星期五下班没事，就去给做足部护理了妻子回答完，把目光移回书中。

是想要逃避我的眼吗？我不免在心裡怀疑。

我同时也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在同学会那个晚上，因为酒喝多而眼花了？其实根本没有什麽冲绳？我眼角馀光看见周霓又抬看了我一眼，接着把脚给缩回去，她从边桌拿了书籤放进小说裡、阖上书本，我转过看她，她也看着我。

对了妻子的眼认真，让我想起了21岁沙滩上的她。

怎麽了？我问。

…我好像怀孕了她说。

按照常理，此时的我应该会跳起来，并且拥抱眼前的妻子，事实上，我也按照常理这麽做了，然而，原本就盘据在心那股不快的感觉又更加扩大了。

我要当爸爸了？我尽可能地紧紧抱住周霓，让她觉得我心激动。

不过当下，我的心底却思索着其他事。

还不确定啦，我早上用验孕测的

妻子笑着把我推开。

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最后结为连理的孩，笑着看着我，我觉得自己似乎快要错了，与这样的一起拥有了孩子，还有什麽比这更美的命运呢？我想当年婚礼上的那些宾客见到这幕，大概又要落泪了吧？然而，我却是五味杂陈。

明天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