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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飞瑀垂下眸,不理会她,继续将脸埋进膝里。
耳边却传来窸窣声,随即一直落下的雨停了,他抬起,发现小孩坐到他身边,灯笼放到地上,手上的油伞遮在两上方,阻隔了雨丝。
“大哥哥,你要吃糖吗?”她从怀里掏出糖,大方地分给他。
南飞瑀别开眸,不理她。
小孩也无所谓,迳自吃着糖,手举着伞,也不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坐在一旁。
“我一直被保护。
”许久,南飞瑀哑着声音,低低说着。
他不知他为何要说,也不觉得小孩能听得懂,他只是需要有听。
“其实我早察觉了,就算一开始真的不懂,子久了,又怎会不知?”二姊身上的伤,他不是没发现过,大姊和皇叔的暧昧,他也隐隐察觉,只是,他当作什幺都不知道。
“我很懦弱,懦弱得不敢去面对,就这样装聋作哑,天真又快乐地过每一天,却不知,我的安乐是我的亲付出代价得来的。
”他的皇位、他的命,全是姊姊们护来的。
“不,不是不知,只是不敢去面对。
”可是,他忘不了皇叔脸上的笑,那笑容彷佛看透一切,看透他的卑鄙,看透他的软弱,看透他的故作无视,因而……轻蔑。
是,那样蔑视的笑是他应得的。
“我不知道该怎幺面对她们,对我这样懦弱的付出值得吗?”南飞瑀咬唇,觉得羞愧。
“在他们心里,大哥哥一定很重要。
”南飞瑀一愣,怔怔地转看小孩。
小孩对他笑,圆眸因笑容而灿亮,她侧了侧首,像是在思索,好一会儿,才又道:“因为很重要,所以才会拚命保护,大哥哥有很好很好的亲耶!他们一定是想看大哥哥的笑容才会这幺拚命保护大哥哥。
”“笑容?”“嗯!”小孩用力点。
“姥姥说,只要我开心的笑,她也会很开心,可我难过,她也会难过,大哥哥的亲也是这样吧?”“可是应该是我保护她们的……”父王的托付,他没有办到。
“那大哥哥就保护她们呀!现在不行,还有以后呀!”“以后……”南飞瑀怔着目光。
“是啊,现在被保护,以后就换你保护她们,这样才叫亲呀!”小孩对他笑。
看着小孩的笑容,南飞瑀不禁想到姊姊的笑,面对他,她们总是笑,他开心,她们也开心。
现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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