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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看穿一般，俊脸涨得通红。

“我常常看到你在暗暗锻炼身体，你的仇势力很大吗？”三六注视着翔明显隆起二肌，说道：“有多少小d？三个？三十个？三百个？”“你要把仇的手下一个个打倒，然后独自面对大魔王，掏出刀、枪。”三六的手指在脖子间横着轻轻一划，“最后，破关了，如此你就可以安心成佛？”翔的拳握着死紧，连指甲都陷进里，狠狠咬紧牙关。

他强忍着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我跟你一样。”三六平静地说道：“我跟你一样，有着血海深仇。”翔一瞬间，静了下来。

“痛，、胸、任何地方，很想吐，甚至把内脏吐出来。”三六对着翔，又像对着自己，说道：“一个的时候，那些画面总是不断浮现，好像重播的烂电影一般，一次又一次。”翔摸了摸鼻子。

“仇恨的感觉，痛苦的感觉，比起那个时候已经慢慢淡了，但是，本能渐渐被取而代之，仇恨已经成为生命的全部，成为自然反应、反动作。”三六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吐血般的说道。

痛苦已经渐渐麻木了感官。

换句话说，习惯痛苦。

整个已经习惯感官被痛苦扭曲，意识被痛苦支配。

不再滚烫，但持续煎熬。

放入油锅快炸，一瞬间，皮焦烂的腿。在炉火中慢熬，压榨出髓的猪骨。何者较幸福。

翔，不知道。

“我不会让他简单的死去，这样一了百了的！”三六一字一句仿佛怨毒的诅咒。

“我会毁掉一切他所珍视的，拥有的，梦想的；无论是现在，过去，包括未来的一点一滴，都要亲手摧毁！”三六埋藏在心底的仇恨仿佛火山发，狂态尽现，一发不可收拾。

“用尽各种方法，摧毁一切，噢，不，有时，可以故意先让他拥有，把玩个几天，等他不释手，我再毁掉，让他高高举起再重重摔下，甚至想办法让他亲手葬送。”三六的眼眶里布满血丝，粗重的喘息着，但眼却充满热切，仿佛燃烧一般，“慢慢地，直到他一无所有，生不如死！”翔听到，几乎呆住了，额角斗大的汗珠直落，背脊不自觉冒冷汗。不知道是吓呆了，还是欢喜得楞了过去了。

望着发呆的翔，三六淡淡一笑。

“我知道，你最近就要离开了。”三六把一团事物塞到翔掌心，说道：“送给你。”如果跟仇一起置身烈焰。满身创伤，能支持多久？破坏抑或是被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