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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步外传来浴室门被叩响的动静，迟扬的声音隔着门，还是能听见模糊的笑意：“哥哥，我可以进去吗？”何弈强压下自己提前结束洗澡的冲动，耐着子挤沐浴露往身上抹，手指抚过少年线条分明的肩胛骨，因为用力过度隐隐泛了红。

重新打开花洒的前一秒他终于蹦出两个字：“不行。”浴室门其实没锁，哪怕锁了迟扬也有钥匙，这么说八成是逗他玩。

何弈倒是不介意他真闯进来，都是这个年纪的男生，自己有的对方也有，看就看了，偏偏这在门外这么吊着他，仿佛真把“看他洗澡”这事当成了什么限定体验，执着得莫名其妙，让如坐针毡。

尤其是洗澡的时候，手指偶然碰到颈侧，几分钟前被亲到的痒和罪魁祸首本的话语一起涌进脑海，几乎产生了翻倍的微妙效果。

好在迟扬听到他的回答，似乎就这么善罢甘休了，门外安静下来，让何弈得以平静地冲完泡沫，关上花洒，擦干自己换好迟扬给他的睡衣，顶着毛巾打开了门。

门外的暖气干燥舒适，他却无暇顾及，一开门就冷不防撞进了更为温暖的怀抱里，迟扬守株待兔似的张开手，一把搂住他，顶的毛巾滑落下来，被随手扔到地上。

等在这里的时候迟扬有所顾虑，心里想了很多，看见他的那一刻却不知为何清空了杂念，只剩下本能的冲动，先于理智抱住了眼前的。

何弈身上是他的衣服，尺码偏大，露出领一片白皙的皮肤，整个裹在熟悉的味道里，水汽湿，抱起来似乎都比以往软，熨帖得让心生不舍。

他抱得太紧，何弈一挣，想躲，退后半步又被顺势一推，反手按在墙上。

迟扬紧抱着他的手缓缓上移，滑过他半干不干的发，最终停在顶，横架起小臂抵着墙，借着大半个的身高优势，以一种极有侵略感且不礼貌的姿势拦住了他。

何弈看着他，喉结无意识地一动。

迟扬的另一只手放在他后腰上，顺着挺直的脊骨摸到后背，手心温度比刚刚冲了澡的身体还要高。

分明是压迫极强的姿势，迟扬眼里却没有以往那样含混的、带着调侃意味的危险，反而像克制着什么似的，只是这么看着他。

看着这个心跳平静如常，表也无动于衷的。

“喜欢我吗？”迟扬问。

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空气不出所料地安静下来，何弈略微皱起眉，沉默着与他对视。

像一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