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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剩无几的时间分割开来，并不整齐地周期转变。

每到考试的时候迟扬就格外闲，于是他的一大好变成了提前卷溜出学校，去给何弈买晚饭。

学校对面有条称不上繁华的商业街，卖几十一件的衣服，偶尔有菜贩摆摊，一大特色是到了饭点十里飘香，饭店餐馆小吃摊多得一眼看不过来，是本地才知道的市井来处。

迟扬现在已经不太问自家男朋友想吃什么了——答案他多少也能猜到，干净卫生就行，也不用多么有营养，味不重，偏喝汤，最好加一盒牛或是豆浆。

拐角进去的小吃街尽有一家面包房，这个点会烤一批新出炉的面包，时间还早，过去拐一趟也无妨。

何弈在学校其实不开手机，但也不妨碍他自言自语地在聊天框里报备行程。男朋友天生缺少一点安全感，那他总要想方设法后天养回来，至少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主动报个点，不至于像上次那样，何弈想找的时候找不到他。

——虽说何弈也不会生气，甚至不会有绪，但让他除了等再也无计可施这种况，有一次就差不多够了。

“抹红豆酱的荞麦面包，燕麦。”迟扬在手机对话框里打下这行字，发出去，又一字不差地给面包店员报了一遍，“烤好叫我就行了。”店员是个兼职打工的小姑娘，身高也就到他胸的位置，大概是被他浑里浑气的模样吓到了，愣了几秒才忙不迭点：“好，好的，那边可以坐……”“嗯，”迟扬看了一眼手机，心血来地回忆了一下何弈平时买完东西说谢谢的样子，也学着点点，笑了一下，“谢谢。”行吧，收获甚微，这也不是谁都做得来的。

他按照店员指的方向拐了个弯，穿过摆放整齐的面包架，走到最里面的矮沙发旁坐下了。

时间确实还早，这个时候何弈应该在考最后一门课——按他的速度该写到计算题了。

少年略带笑意的声音又鬼使差地在耳边响起，开普勒第三定律又叫什么。

周期定律。

当时他翻何弈的书看，在这句圈画出来的知识点旁写过“我你”。

“好啦，不要哭了，妈妈给你买糖吃，好不好呀……”货架那隐约传来幼童的抽泣声，哄的大概是她母亲，声音有些耳熟……迟扬抬看了一眼，没说话，视线又落回手机屏幕上。

挺巧的。

——本地才知道是市井来处，因为通方便，物价也不贵。

小姑娘哭得停不下来，要吃展示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