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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烟抽得太勤了。”食指勾开易拉罐，递过去一瓶星克咖啡，苏延吻轻松道，“身体不想要了？”温玉接下瓶罐痛饮两，平静地说：“谢谢主编关心。”苏延称赞道：“刚才的几组系列图完成得非常出色，设计师们相当满意。”温玉收起手机，面色无澜地问：“主编觉得呢？”苏延诚恳地评价：“确实不错。”温玉听出他话里有话：“还有呢？”自温玉复工以来，原先独有的“玻璃质感”的少年气然无存，清纯的气质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疏离冷艳，对此，设计师们的评价是“趋向成熟的转变”，可只有苏延清楚，他也想找回曾经的自我，他一直在挣扎。

“风格上的改变，你是知道的。”苏延抿一咖啡，食指推高眼镜，“这话没有别的意思。”温玉偏看向窗外：“嗯。”苏延问：“等会儿下班怎么回家？”温玉答：“朋友来接。”这段时间，助理、化妆师包括摄影师在内，都对温玉小心翼翼的，不敢像以往那样没大没小的开玩笑，裴泽的事他们多少知晓一些，生怕哪句话踩了雷，惹得温玉敏/感伤心。

苏延不断塞给温玉工作，拼命压榨他的力，温玉十分感谢他的理解，因为只有当身心全部投到拍摄中时，他才能短暂地减缓对裴泽的思念。

“快过春节了。”苏延说，“再见就是年后了。”温玉垂下长睫，俯瞰着楼前的那辆途锐，温声道：“提前祝主编春节快乐。”电梯门开，温玉迈离宇辉大厦，径直前往停车场。他抬手掸掉脑顶的雪粒，歪身钻进途锐副驾驶，霍岚勾下罩，将怀里的一束紫桔梗捧给温玉。

温玉系安全带的手一顿，恍之际，霍岚说：“不是在白姐的花店买的，来时发现大厦对面有在卖鲜花，想着你喜欢紫桔梗，就选了一捧给你。”霍岚清楚温玉的顾虑，避免给他造成困扰，从不出现在他和裴泽共同的友面前。温玉好摁扣接过花，低首轻嗅，半晌，小声回道：“谢谢。”冬暖阳透过风挡，晒得眼前一片明亮，温玉目视前方停顿几秒，而后转，认认真真地盯着霍岚，像极了去年此时裴泽陪他忙完工作，一同返家的形，好似这一年什么意外都没发生，一切都在平静的岁月中安然无恙。

霍岚已然习惯温玉直白的注视，他并不介意，两只手平稳地控方向盘，遇红灯减速，停下车后他问：“是回家给你做饭？还是想下馆子？”温玉收回目光，搂紧身前的紫桔梗，没有说话。

霍岚于是帮他决定：“我做饭吧，你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家常菜可以吗？”温玉红着眼角，抿唇道：“裴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