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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染的房门。

垂着的少年站在门支支吾吾说“怕”，顾清染不去戳这拙劣的借，而是顺势拉了进房，将之安顿在自己的房间，两同榻而卧，共枕而眠。

还要假装没有发现半夜时分，小心翼翼凑过来，拿手指虚虚戳着他的后腰甜笑着睡去的少年心思。

有些事，不需要问清楚，也无需说明白。

隔着记忆的距离，吴穹以旁观者的身份瞧得仔仔细细。

少年千千依旧懵懂，他可能并没有搞清楚自己如此渴望亲近顾清染的原因，也没想过在九沅山涧找不到顾清染的那一刻，天塌地陷般绝望的理由。

他只是遵从本能，一点一点，靠得顾清染近一些、再近一些，感受指尖碰到那身体时的开心，仿佛烟花炸开时带给们绚烂一般，令晕眩的极致愉悦。

而比他多活了些年，多了许多生经验的顾清染，看得透猜得到却不戳，没有慌不见无措安于享受。

享受那小小少年从包裹严实的壳里探出柔软的触角来与他碰触亲近，更享受那自以为隐蔽其实亮晶晶的眼眸早已经将他的内心出卖的小小心机。

一个遵从本能，一个乐于享受，两就那样沉浸在彼此相伴却又隔着薄薄距离的相处中，一路前行。

这一天，他们来到了一座高山的山脚下。『 』

从前有传闻，说这座山的山顶住着位得道的仙，仙有田圃，圃中有各种仙芝灵，但因为有仙的结界屏障，所以这整座山寻常修士都之不得。

不过最近妖邪横行，山中冒出许多作的妖兽，周遭住民饱受其害。

顾清染仰往向高处山峰，对千千道：“这个仙怎么不管事，妖兽来了也不出来摆平，是不是睡着了？”千千一脸认真思考了片刻道：“没睡着，传言，是假的。”他久不开，如今虽然已经可以说话，但语言组织能力跟正常相比还是有些差距。

顾清染含着笑意看着千千，佯装恍然大悟道：“啊，原来是这样，不是仙睡着了，而是仙的传言是假的，小千千怎地如此聪明！”千千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又被顾清染逗弄取笑了。

他倒是不生气，就是有些羞窘，两颊很快晕上一层红云，眼睛忽闪忽闪地躲避着顾清染的注视，模样甚是可。

别说顾清染，就连记忆之外的吴穹见了小千千这幅样子都忍不住想再好好欺负欺负。

不过顾清染明显比吴穹良善得多，没有再顺势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