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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加快脚步进了房间。
就是这一天,王伟超给我带来了几盘磁带。
多是些校园民谣。
印象中有罗大佑的《同志》、老狼的《恋恋风尘》、一个拼盘《红星一号》以及张楚的《孤独的是可耻的》。
老狼我以前听过,罗大佑听说过,至于张楚和红星一号的诸君那是闻所末闻。
王伟超兴冲冲地进来,满大汗,蓝体恤前襟湿了大半。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倒出一塑料袋磁带,在床上一张张地铺陈开,兴奋而又滑稽地指给我看。 ltxs ba
我望着那些色彩陈旧而又眼花缭的玩意儿,一时摸不着脑。
接下来就是王伟超的音乐课。
他打开录音机,一张张地替、翻面、快进快倒,喋喋不休,唾四溅。
这是我最早的音乐启蒙。
至今每当我拿到一张新专辑、听见一首好歌或者邂逅记忆中的熟悉旋律时,都会想起那个昏暗小屋里年轻而明亮的眼。
那种饥渴和清澈,那种因快速发育而瘦骨嶙峋的青涩和纯粹,以后的许多年里我再也没遇到过。
中午王伟超在我家吃的饭。
我难得地和母亲多说了几句,她却理不理。
王伟超一个劲地夸母亲做的菜好吃,奉承得近乎谄媚,却让她笑得合不拢嘴。
王伟超临走才提到邴婕。
他问我为毛不问问邴婕。
于是我就问了问邴婕。
他就告诉我邴婕去了沈阳她父母那儿,要再过几天才能回来。
我说哦。
他说哦你妈啊哦。
送走王伟超回来时,我发现二楼栏杆上还搭着那张旧凉席。
至于是忘了收还是刚晾上去,就不得而知了。
我死活想不起来清早栏杆上是否空空如也。
当晚,我从厨房往楼上扯根线,上了录音机。
还没放几首,就抗议了,说:这鬼哭狼嚎的都什幺玩意儿,有戏没,听段戏我假装没听见,结果被一痒痒挠敲得蹦了起来。
夜深静,只剩下星星的气息。
早已呼呼大睡,我却支着眼皮,苦苦煎熬。
晚饭又喝了好多水,以便半夜能被尿憋醒。
我像个夜游症患者,游走于楼顶、楼梯、院子和父母房间外,侧耳倾听。
一连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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