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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了,他老家含混不清,水都耷拉下来:看这记,咱都见过和平了,永平可还没见呢!陆永平呵呵笑着:有规章,近亲才能会见说:咋,自己亲兄弟还不算近亲?再说有x科长在,这点小事儿还办不成?陆永平又是哈哈两声:也是,下次看看吧车里的燥热气流让我有些心不宁。
下意识地,我通过后视镜扫了母亲一眼,不想她也看了过来。
我赶忙低下,揉了揉鼻子,却嗅到一股混着料的腥臊味。
※※※※※※※※※※※※※※※※※※※※ 九八年抗洪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有三件事:第一,长者提到胸的裤腰带;第二,那幸运的、被广大官兵心呵护的猪;以及第三,前前后后搞了三次的赈灾募捐。
其他年级不知道,初三学生每至少10块,三次就是30。
为此不少家长到学校抗议:为啥是我们给别捐款,而不是相反?也有同村村民来找母亲,起初母亲只是微笑应付,找教务处协商,后来迫不得已就把问题反映到了教委。
在各方压力下,第三次募捐宣告流产。
记得就是募捐流产后不久,一场姗姗来迟的冰雹裹挟着夏天不甘示弱的戾突袭了这个东部小城。
自行车棚塌了大半,篮球架也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场,遍布积水的校园让想起末降临前的索多玛城。
即便门窗紧闭,还是有不少雨水挤了进来。
我们把桌子并到一起,点起了蜡烛。
一种难言的喜悦合着窗外的电闪雷鸣在烛光间兴奋地舞蹈。
这是一种年轻式的愚蠢,一种难能可贵的孩子气,好在晚自习放学前丧心病狂的大雨总算放缓了一些。
老师抓住机会,宣布立马放学。
走廊里挤满了学生家长,校园里的水已经淹到了膝盖。
唯一的光源就是手电筒,当然,还有不时划过夜空的闪电。
我站在嘈杂的群里,看着水面上来回穿梭的各色光晕,恍若置身于科幻电影之中。
正发愣肩膀给拍了一下,我回,是母亲。
她递来一把伞,示意我跟着走。
那天母亲穿了套灰白色的棉布运动衣,脚上蹬着双白胶鞋,在灰蒙蒙的夜色里闪耀着清亮的光。
她像条水蛇,游过拥挤的流。
我双手抱臂,亦步亦趋,浑身却直打哆嗦。
到了楼梯,母亲倒出一双胶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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