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华·婳】第三章（上）（一部淫书/一幅春宫/三个女人）

跟我们再谈谈？

我决定选山脊出版社。收到我的详细大纲后，核对过我在网络发表的文章，她们跟我订了合同，并付给我一笔预付款。 蒂比说，东，即使最后书不能出版，我们愿意承担小小的财务风险。等那一天—那一天意味着什么，你懂的—你会觉得这笔小钱是你写作生最重要的钱。

这次拜访出版社，我带了中英文两种修改版的打印件。我已经提前给蒂比发了电子版，但她建议再带打印件，方便讨论。

出版社设在洛杉矶市中心以北，一座新式写字楼的二楼。办公室隔出五个小区，三间办公室，一间会议室，一间展示厅。我来过一次，与蒂比单独见面。这次发现墙壁重新粉刷过，由白变成深蓝，并配上海底生物舞动的白色壁纸。我对蒂比说，办公室焕然一新。她说，我们要不断地在社媒体上做宣传，海蓝色在n上很上照。

在场的还有书展见到的两位，她们的衣装还是那么朴实，露富的是钻戒和手镯，价钱不菲。

蒂比吹了卷发，儿童式的太阳镜架在顶。她郑重其事地再做介绍，说三就是公司的全班马，她是出版，负责开发，另外二位一个叫雪莉，一个叫戴安娜，她们的职务叫什么都行，副总裁，财务主管，制作主管，秘书，倒垃圾的，去餐馆取外卖，等等，随便挑。

我说，少好办事，适合新流。

蒂比说，多了养不起。

蒂比陪我参观展示厅。三台书架填满了两台。我问蒂比，都是你们出版的？她得意地说，当然，贵在神速。我想，我们出版社的好名声正以可怕的速度传播。纽约的大出版商们将失去越来越多的睡眠。

除了她们出版的书，还摆放了出版社新近获得的几座奖杯。我随意抽了几本书翻看，一股书籍特有的香味扑鼻而来，我吸了几。蒂比说，我们出的书，从封面设计到排版，完全可以跟纽约大出版社出的书媲美。我是不是说过，大出版商们将失去越来越多的睡眠？

我说，一点不假。祝你们—不，祝我们好运。

她指着空着的第三座书架，说，你的书出来，将摆在那儿，位。

我们进蒂比的小办公室讨论书稿。她说自己完全不懂中文，她好奇地用翻译软件对比我提供的英文，发现两者差别巨大。看来，起码在当下，翻译软件想抢斯卡亚们的饭碗属于痴心妄想。她评价说，小说的选题新颖，语言流畅，细节富有画面感，某些段落，字句带音乐感。

她的感觉与斯卡亚不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