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华·婳】第四章（上）

作者：laojianghu

2024/06/27

星期六，我起得晚，上午十一点离开家，前往斯卡亚介绍的工艺美术品展销会—叫庙会更合适。

庙会的规模着实不小，摊位排了四列长方阵，每一列少说有十五六家。我一家一家走过，发现商品以手工艺品为主，包装和摆设挺有品味。逛的多，买的少。做这种生意发财可不容易。

经过一个摊位，站台的是一位中年白和一位亚裔孩。白高大，孩娇小，身高差一个脑袋。我眼睛一亮。摊位的一边摆工艺品，另一边摆美术作品，有制成卡片的，有装入小镜框的，价钱从14.99到169.99美金不等。

我问是谁画的，年长的指向孩。

孩大约二十五六岁，穿一条梅花印花的连衣裙，光滑的双腿匀称，绑带式凉鞋，指甲和脚趾上了猩红色抛光剂。我饶有兴致地浏览每一件作品，包括花卉、卡通物、广告设计，色彩绚丽，想象力丰富。我选了五六件，花费不到一百块。孩高兴地为我装入她自己设计的托特包。

我问她的专长是什么，她说是画，也画水彩和油画。跟她搭档的提醒她，你的名片呢？孩连忙摸出名片，双手给我。名片正面是她的姓名和通讯方式，包括电子邮件、脸书、ins和推特，背面是一幅玄幻图。一位英俊少年全身披挂，长剑在手，数道光环从顶螺旋式上升。

她姓王，名叫瓯华，英文名叫曼迪。我问她偏好哪一个名字，她说中文名。我再问她哪里长大，是不是abc，能不能讲中文。她用标准中文回答，说她是浙江温州，六岁移民来美。我发现，她的音偏柔软，眼睛清澈明亮。

被晾在一边的凑过来，对我说，你找对了地方。我们虽说摆的是小摊位，我们的品质可不含糊。不明真相的有偏见，以为我们是99美分便宜店，什么呀，我们卖的是高端艺术品。你刚才买的就是了不起的作品，挂在哪里都生辉。

这位大胸脯，深沟的衬衣，房呼之欲出。她是话痨，一开话匣子没个完。她一边说，一边打手势，一会儿摆起她的生意经。她个喜欢现金，但是，利润再薄也不能拒收信用卡，年轻一代不带现金，为几毛几分钱跟商家计较，一言不合就走，一旦能刷卡，他们就胆大很多。

王瓯华一言不发，两腿不时调换重心，始终陪着笑脸，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对我说，上次庙会，一下来了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