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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吧。
公子垂眼,手收回搭上了额。
晚媚迎风将长鞭抖了抖,只觉得鞭身极轻却很灵活,最特的是舞动时居然不带起一点风声。
她于是轻声:公子的意思是,这个以后就做我的兵刃吗?它的名字叫做隐,也算件器,就是有点难捉摸。
公子淡淡道,从晚媚手里接过长鞭,右臂优雅的舒展开,那长鞭立时迎风而动,卷起了案油灯。
油灯于是在半空翻飞,先是路数诡谲,后来又急转往上,到顶时火光大盛,如破云之燕振开双翅。
这是鞭法中最简单的一式,叫做穿云破。
公子还是冷声:我做三次,你记牢,半个月之后我会再来这里,到时你最好已经学会。
言语间是不容置疑的武断,可晚媚定睛,心里却没有半点不甘。
这有种气度,和华服美厦无关,一种藏在深处的气度,举手投足都是,仿佛他在时诸皆隐。
是。
过了有一会晚媚才回话,将鞭法路数记在了心里,看着那鞭落下,而油灯也回到案,从始至终灯火都不曾灭过。
公子的手又搁回塌边,姿势仍是倦怠,额角有细密的汗。
许久他都没发话,晚媚缓缓靠近,拿袖角替他将汗擦了,又弯下腰去轻柔的解他腰带。
衣裳褪到一半的时候公子却一把捉住了她手,低声道:今天是我娘忌,我娘平时最喜欢看皮影戏,你就陪我看吧。
说完就拍了拍手,屋里立时有了动静,有抬了面白布帘子出来,后打上灯光,开始演《白蛇传》。
晚媚起先不敢说话,诧异一个瞎子可怎么看皮影戏,可后来瞧见公子微微侧身,左耳有意识的朝向了她这边,突然间就明白了。
现在是白娘子出场,她打着一把伞,旁边跟着小青,小青比她略微矮些……她清了清嗓子,开始跟他讲这出戏,和着前台的唱腔,跟他形容白娘子是如何遇见了许仙,而那法海样子又是如何狰狞。
听到后来公子眼帘低垂,那种萧瑟寂寞的气又来了,透着无边孤单。
也许当年他娘亲就是这么跟他讲皮影戏的吧,细细碎碎的讲,一直讲到阴阳两隔。
晚媚心中暗叹,不由也想起了自己早逝的娘亲。
不论富贵贫贱,都只得一个娘亲,只得这一个全无保留待你。
突然之间找到一脉相通,晚媚也不再害怕,等戏演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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