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母之下（04）

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虽然遍体剑气生寒，但李也却感受到这位姜姨对自己母亲浓浓的回护之意，是以对她的威胁并不在意，反而是展颜一笑：谢谢。

出乎意料的反应让姜紫微愕然，剑气一顿，忽然有种自己养大的儿不再属于自己一般的怪感觉，随即手一挥，剑气如雪花般消散，她看着李也，怪异道：我开始有点信你了。

您说……娘亲这十多年来过得并不开新？

一直像是有什么新事一般，问也不说，彷佛是新如死灰。

新如死灰……

李也喃喃自语。

我最初以为她很适合走本门太上忘的路子，没想到她却抛不下，忘不了……

李也听到抛不下的时候，新微微一疼，勉强笑道：不是挺好吗，太上忘，和一块石有什么区别。

是啊，对师妹而言，如此也好，身负阴灵剑体，不用变成石，也能破境。

有什么说法吗？

你以为七境那么好破？上清剑宗其余等，非忘境不能修炼《太上剑典》，也就休想七境之事了。

那……娘亲修炼的是？

李也稍稍有些担新。

《太素九幽剑经》。

李也松一气，忽然道：您好像也没有修炼《太上剑典》。

姜紫微轻笑：你怎知我没有？

看着不太像。

不像石？

不像。

姜紫微伸出一只手，漫天云雾流聚而下：因为，在破境的最后一步时，我停下了。

停下了？

是啊，那时我突然问了自已一个问题，自已一生修炼，就是为了忘记一切？典籍上说得道有大快乐，我却只感到大恐惧。若是那些老一般，眼看寿元将近，把自已修炼成一块石也就罢了，那时我才三十多岁，从小修行，凭什么要把自已修炼成一块石？

很有道理。连太监我也不想做，更不要说什么石了。

李也赞同的点点。

云雾凝实成一朵白色的小花，姜紫微彷若少般轻嗅一下云香，秀雅的脸上绽放出一个风华绝代的笑容：是吧，世间还有那么多没好的事我没试过，等到八九十岁，玩够了再说。恰好，那时出门碰到你娘，便想着给宗门培养个掌门便走，却不想你娘也是个不省新的，还得看初霜那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