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再推开你了”

实的喜欢，彼此也没有彻底坦诚过确认过关系。

洛珩语气轻柔。

“我非常，非常，喜欢你。”

“遇见你，是我前半无望生中，有且仅有的唯一锚点。”她轻轻抬眸，眼底闪过一瞬缥缈的湿气，片刻，冰凉的体顺着眼角滑落。

就像当初孤零零被阿母抱走时悄悄落的泪，都一样不经意且没有意识，只是现在她终于明白，当初的绪是被抛弃的绝望，而如今这种绪是被选择的幸福。

“我被你拯救了。因为你…我才能成为一个完整的，正常的普通。不用再去勉强自己装作谁，也不用再在无数个失眠的深夜里寻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她睫毛轻颤，唇角扬起了一个细微弧度。

“所以，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吗？”

她用的不是“你可以做我朋友吗”的主体本位语气，而是恳求，恳求做她的朋友，将自己的一切主导权都递给了年长。

“……傻孩子。”唐言章喉咙一紧，捧住她的脸想为她拭去泪水，分明是冰凉的体，却灼得她指尖发烫，怎么都抹不完。

年长闭上眼，凑过去轻轻吻在她翕动的眼皮上，试图亲去孩簌簌落下的泪水。

“…别哭，别哭。”她喃喃，“可以，当然可以。”

“我不会再推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