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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出门。那张洛不懂规矩,便站在厅
下,隐约见那白纱帐里隐隐传来叩击木桌之响,又见其中之尖耳大,自脖颈
至上,尽是斑毛,虽身着东洲诸岛之东夷服饰,却是只老态龙钟的大狸猫,影影
绰绰,兀自摆弄着什么什物。或许这老狸猫,便是灯所言之灯玉婆婆。
来客便是灯儿所说之小道长吗?
张洛透过纱帐,见那老狸猫吐言,张盘问,便按住心下狐疑,恭敬回
道:正是,小子不知规矩,天黑来访,还请主翁见谅。
那帐中老狸猫闻言笑道:却是我等照顾不周也,想来光顾鬼市的,多是修
炼成形的怪,似你这身,倒是少见,不知客此来,有何贵干?
张洛遂将来此寻雉舟赌坊置赎当物之事,如实与那老狸猫说了,那老狸猫点
了点道:你倒是个实诚,不与我讲假话也……既是如此,我便也与你说两
句实话,我这鬼市虽是白营生,那雉舟赌坊却是夜里也做买卖的,你若要去就
应趁早,免得你那当赎不回来。
张洛闻言连忙拜谢,急忙欲走,却被那老狸叫住,复又叮嘱到:
想我毛虫之属,狸猫之类,最能查心,观颜色,世我等,便如空
来风,未必无因,我观你心如一,不似猾之辈,可那雉舟赌坊所聚之辈,俱
是成后自甘堕落的,十个里倒有十一个心术不正,你此去须多留心些,莫要遭
诓诈。
那少年闻言,当即拜谢道:多谢主翁指点,却不知我与主翁素昧平生,
又是凡夫俗子,以何得主翁好言相告?
那老狸猫闻言笑道:想我等经营鬼市,最怕与恶,你这小道长面善,
我便多说两句……
那老狸猫自掌中掷出两三枚形似鼠首骷髅之物,叮当落于盘中,兀自端详半
晌,便一面扶颔,一面道:啧啧……你这道士,命格却是难测得的,我本欲为
你卜断,奈何你命格极玄,前途之事,却不是我这三脚猫功夫能得见的……
那少年素以命数不以定,又怕卜问出一二,行事便不由自主,倒应了果,
便不以卜筮为意。但见张洛闻言不见喜怒,只是点称谢,便欲告退。
你且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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