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乡】第十章 学徒

自己，便心领神会地笑起来，讲段子的客看小掌柜笑了，都觉得有意思，偶尔

会有外场的客拉着自己入席，三个师父也都不阻拦。总是乐意让他跟着热亲

切又极度粗鄙的老客们长长见识。

周昆听着客们谈吹牛，才明白世界原来不止奉天城和东三省这一方土地，

山东山西，外关里，南疆西域，甚至在传说中没有边际的海 之外，都还有一群

金发碧眼高个鹰钩鼻的洋世界通过这群灌进周昆的认知里，又在那里越

变越大，渐渐把周昆的眼界变得前所未有的开阔。

周昆不讨厌这群外表粗鄙内心炽热的江湖，不过今天这群豪横的老客嘴里

的故事实在是让周昆又惊又怒，于是周昆先动了手，一拳把一个老客的鼻子打出

了血，哐当撂在地上，另外一个老客躲闪不及，挨了周昆一脚，吃喝进去的东西

全吐出来了，剩下个没喝醉的勉强招架住了周昆，大老爷们儿的力气到底强过半

大小子，那老客把周昆按住，两拳就把把周昆打得嘴角出了血。

彼时常富正招呼着楼下的客，老李算完账早回去了，陈掌柜站柜，听到楼

上扭打起来，赶忙带上楼，见仨老客和周昆正打着，陈掌柜有心阻止，可一来

仨大老爷们儿打得急掰脸连桌子都週了，众无从下手，二来不知道事的起

因众不敢拉偏架，周昆挺老实个孩子，咋还和老客打起来了？

看着楼下的都往楼上瞅，陈掌柜心里的急火腾地上来，当场把嗓子都急

哑了，再这么打下去，周昆非得出点闪失不可，果真如此，就没法和蓝三叔代

了。

正在众难解难分的时候，平里沉默寡言的老独眼不知什么时候上来了，

老独眼让过陈掌柜一众，伸手在打成一团的堆里一提，便把脸上带着淤青和血

迹的周昆拎了出来，又上前一步，把带伤的周昆护在身后。

周昆在后还想往前和老客们打，却让陈掌柜带着几个伙计死死拉住，周昆

挣扎几下无果，便在老独眼身后闪着寒光地盯着一众老客，老客们走山闯岭不含

糊，带的壮汉见周昆不服，便要拨开老独眼接着打。

领的手刚挨上老独眼的胳膊就让老独眼蒲扇似的大手抓住，等众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