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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老四没说什么，径直走到老李身边，蓝三叔当初说了，三个师父选一
个，可贺老四是周昆第四个师父，连蓝三叔都不知道，蓝三叔本想反悔，可一来
新店确实需要有能耐的贺老四照应，二来自己虽是东家却管不了贺老四这个结拜
大哥的去留，便也只是深出一
气，没说什么。
剩下的弟兄们愿意跟俺走的，也和四叔一样站过来就成。周昆话毕，十
几个伙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良久没
回应。
昆子哥，俺跟你走！伙计堆里清脆的声音响起，一个瘦瘦白白的矮个子
清秀小孩怯生生地站了出来。
小霖？周昆也有点惊讶，他本就没想过，这个和
孩子般清秀瘦弱的少
年，会离开把他养大的，家一样的红来饭店，毅然决然地跟自己走。
好吧......周昆释然地叹了气，笑了笑：既然你跟俺，俺缺，也就
不问你为啥了，收拾收拾吧。
嗯！小霖激动地点了点
，怯生生地瞟了眼张巧婶儿。
那年两子带着仨结拜弟兄张罗起饭店，小雨天里好 容易放完一挂鞭炮，刚
把匾额上盖着的红布摘掉，远远地就听见一阵孩子哭声，张巧婶儿循着声音去找，
半晌从垃圾堆里抱回来一个又瘦又干巴的婴儿，要不是遇到张巧婶儿，那几声啼
哭，可能就是这个婴儿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声音了，正巧燕子当时还在吃
，
张巧婶儿便把孩子留下，连带着燕子一起大，那天的雨不大，春天里润酥酥的，
老李笑着说那不是雨，是送子甘霖，于是孩子便叫做宋子霖，小霖就这
样留了下来，由常富带着一点点长大，孩子很懂事，从一开始便不认为自己是所
谓养子，很小便跟在伙计们身后学着怎么做工打杂，后来张巧婶儿为了照顾
失去了的周昆去了乡下，小霖也一直留在鸿来饭店，慢慢成了个小伙计。
小霖自然舍不得离开生于斯长于斯的饭店，舍不得给了自己活下去的机会，
哺育了自己的张巧婶儿，那对紫葡萄似的不知多少次在小霖的梦中温柔地擦
过小霖的脸颊，可自那次被燕子叫进屋，看见了张巧婶儿的后，小霖总觉得
张巧婶儿望着自己的眼光多了些忌惮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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