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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还是我的。这一夜我基本没合眼,如坐针毡。也正如你所见,我就像条
被打断了脊梁的流狗,在手术室门游离徘徊。后来瘫在手术室门长椅上,
盯着天花板发呆。顷刻后就又蹦起来,不停走来走去,简直像个神经病。
第二天早上,才姗姗来迟。母亲躺在病床上,医生过来看了况,说:
昨晚是你儿子吧?勇猛啊,背着你狂奔过来的。要再晚些,就比较难说啰。
母亲先是笑,后来又捏紧我胳膊。然后,我就看到她一汪清泉里漾起层层
水雾。叫了声妈,没来由地我就眼眶一红。虽然满脸倦容,但更多的却是后怕。
母亲又笑了笑。
用手捏了捏我脸:在喔,快回去睡会吧。
摇摇,我说:不困。
这样说虽未免显得矫,可我能说点什么喔。我真不困。
休息一礼拜,母亲就急于出院。按她的话说,毕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更主
要的是,她受不了医院那股消毒水气味。
记得母亲住院那几天,姥爷姥姥和小舅他们都过来探望。姥爷把我拉到一边,
叹了气,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一句欣慰地话。他老说,好样的,你妈没白疼你。
帅了,林林。
小舅妈则趁势飞扑而上,趴于我后背,满脸花痴状地说:背你妈一气飞
上十里,搞得你舅妈都想阑尾炎快点儿发作了喔。
理所当然地,我脸立马就红得像五月的石榴。
小少爷啥时变大力水手了?
小舅依然笑嘻嘻地,他踢我一脚:嘿嘿,这老张家的基因华,可全让林
林 一个收走啰。
羞愧的说,得益于体育特长加分,九九年暑期结束后,如你所见,我转入了
一中。
从一中到家,须 穿越大半个城区,老师建议我住校。当时母亲啥也没说,只
叮嘱我在学校少打架,有空多看看书。当她说这话时,也没抬。但在母亲撇过
脸去的那一瞬间,我分明又看到了她水雾氤氲的清泉里已漾开粼粼波光。理所
当然地,我选择了用脚来丈量家与学校这两者间的距离,不就是多走几里嘛,骑
车也就不到一小时。
平海一中是开放式教学、封闭式管理的先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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