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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废弃的老机械厂(如今已是拔地而起中的各色商业楼
盘),参差颓唐的砖墙在深浅不一的步伐中影影绰绰。然后我就看到一个的,
背着双肩包,脚步轻快。不知出于什么念——也许是太过油腻与疲惫,我就想
凑过去与她 同行。结果该猛然转过身来,发出一声尖利的鬼叫,吓得我差点坐
到地上。接下来你大概也猜到了,我快她快,我更快时她索跑了起来。直到校
门,我才瞅清这个身着皮夹克的鬼。她已气喘吁吁,无路可逃,虽然我并不
打算找她理论。门卫来开门时,我自然而然地向门踱去,与此同时偷偷瞄了
鬼一眼。就这一瞬间,她飞快地侧身,一巴掌招呼过来。耳光响彻夜空,我猜漫
天繁星都惊呆了。神经病啊你!她说。
再次见到该鬼就是不久后电音论坛的一次聚会。此协会隶属于机电系,副
会长就是我的吉他老师——学美声的大波。我匆匆赶到时,一眼就瞧见坐在主席
台上的鬼,不由大吃一惊。很快大波就给我介绍说,这位是咱们协会的手风琴
老师,大一新生哦。除了冷目相对,我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好。陈瑶倒也坦
率,她冷冷地说:早见过了。惟一令安慰的是,那天陈瑶出现在我面前的
样子较之上次可以说是天上间。如果你非得找个形容词,我也说不上来。就是
这样。
每个礼拜五,理所当然我都会蹿到法学院西区的运动场打球。之后每次打到
快结束时,陈瑶就会如约出现在篮球场门,手上拿个美年达,简直让我大
吃一惊。如你所见,我的汗水从发上一滴一滴落下来让某颇为惊叹。因为对
于她们这种老是逃体育课的学生来说,这样高强度的流汗方式,是她从没见过的。
我以为她会说点啥,然而并没有。我只好问咋了。她说,不咋,就觉得你打球
时,脸上杀气腾腾的。于是后来在每次的床上运动结束时,陈瑶都同样用杀气
腾腾来总结我俩的生活。正如此刻,她扭捏着身子,坦率地说:吃了蒜了,
不好闻。
但我还是贴上那羞惭的脸颊,双手滑过柳腰,攥住了牛仔短裤包裹着的俩屁
股蛋。阳台上已涌现出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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