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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都是芦苇丛,
边上尽是些野林子,鱼啊,野野兔啊,野猪啊,狼啊,啥都有。姥爷在这儿种
了几季玉米,子得长这么长。他老家太夸张,那哪是玉米,分明是球
棍嘛。
那会儿啥都得自己来,盖房、修渠、整地——知青们到得早,大队部仓库
的老瓦房让他们占了去,咱们得自己和泥巴建土坯房。劳动之余就是政治学习,
排样板戏,有时候真是太累,连样板戏都时断时续。啊,这上地里劳动吧,你还
得瞅着点脚下——知青们年轻啊,玩心重,老在林子里埋些土雷,整天砰砰响的。
不过要是运气好,也真能炸点东西出来,哈哈。有次就扫了只狼,十来个围着
硬是用扁担给它戳死了。可咱们不知道啊,咱们只听吆喝,只见大队部土场上
架了锅,香的,啥玩意儿,咱们哪知道?姥爷说着喜笑颜开,脸都红扑
扑的,晚上小郑他们端来一碗,说是孝敬师傅。那还客气啥,吃啊。小郑年
方二十,团里也就他跟知青们走得近。实话说,也挺好吃,除了有点粗、有点腥。
俩孩儿吃得那叫一个香。好啦,说说吧,啥啊这,打哪儿弄来的?狼!嘿,
这狼油治烧伤咱知道,狼能不能吃——谁说的准?你姥姥当时就呕了起来。我
肚子里也涨得慌,一时半会儿连话也说不利索了。你小舅啊,哇哇哭。还是你妈
争气,说好吃。小郑逗她,问那还吃不。你妈抹抹嘴,吃啊,为啥不吃。这小妮
子,啊,直接跟着小郑他们跑知青院儿里去喽。
吃狼的故事母亲老早就讲过。彼时还住在二中老家属院——我对那里的唯
一印象便是楼下长得望不到的晾衣绳。冬里逮个大晴天,五颜六色的棉被此
起彼伏、连绵不绝,老给一种行军打仗的错觉。而一到夏夜,必然隔三岔五地
停电(直到九五年水电站正式运行,用电紧张的状况才得到缓解)。毫无办法,
大伙只能上凳子、凉席,把团团燥热和苦闷一股脑挂到晾衣绳上去。羞愧地说,
打小我喜欢粘着母亲,只要玩累了,一身臭汗也要往她身上贴。于是在母亲臂弯
里,在把璀璨星空生生切开的晾衣绳下,我听了一个又一个故事。吃狼是最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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