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谱】 47-55

祭祀类歌舞，是全团里舞蹈功底最深厚的一个，珊瑚、玛瑙两姊妹的舞，甚至是她一手调教出的，而她长年练舞，身材丰满惹火，平时的演艺风格又特别卖弄感，与之往来的富商、名流大有在，甚至可以说是团中最抢眼的一位，白夜飞因此印象深刻。

燕儿找上门的时，白夜飞心中确实闪过狂想，说不定……能因此有一亲芳泽的机会。

不过，横竖也不是对毫无抵抗力的毛小子，有机会固然好，没机会也没啥，天下多得是，啥都犯不着耽误正事，后来虽然给过河拆桥，白夜飞没太当回事，毕竟家还是把尾款给结掉，很够意思了。

眼前，就事论事，琥珀的舞跳得很好，把握到这种祭祀舞蹈该讲究的平和中正，连带都圣洁起来，是她近期少见的用心表演，但要说新奇……那从来也就不是琥珀的强项，白夜飞不觉得会忽然 有希望。

……要不，后边跳边脱，或许这世界还没流行过脱衣舞也未可知？

白夜飞脑中冒出荒唐念，演奏中的乐曲半道转调。

钟鼎之声渐歇，弦声响起，古筝、琵琶、琴声接连加入，辅以箫，长笛，节奏不断加快，曲风从凝重、神圣忽转轻柔，从祭祀之声，变成悠扬之乐。

琥珀的舞蹈也随之一变，动作依旧缓慢，却与曲风相合，脸上的神由圣洁、虔诚，变成真挚而感伤，她缓步向前，伴随着音乐，扭腰、抚胸，姿态媚惑，全场眼前一亮，唯有白夜飞呆立当场，如遭五雷轰顶。

“……桂 花残，满天伤，你的哭泣动心房……”

琥珀原定站定，不再跳舞，而是唱起了歌，似曾相识的歌词和曲调，白夜飞听得面色发黑，嘴角抽动，熟到不能再熟。

“……云边好郎，深款款在脸上，想与他成双……”

“……红叶香，红叶伤，红叶掌上已泛黄……”

一唱一环身，琥珀手中洒出一大片花瓣，整个在歌声和花瓣的衬托下，就好像神入世，将希望挥洒间。

“好、好美阿！”陆云樵看得入迷，惊愕出声，

全场除了歌舞声，其余一片寂静，所有的目光都集中过来，目瞪呆，厅外的疯狂往门、窗边挤去，想尽可能地靠近一点，去聆听这从未接触过的奇妙音律，感受它的冲击，并……为之沉醉。

静坐椅上的凤婕，动作一下顿住，始终含着浅笑的双眸，首次出现了惊愕，失了冷静，连呼吸都陡然急促，吹动面纱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