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暖晴】（4）

少，非常安静。可能

是个难得的清闲下午，杨乐山过来看望吴默村，同他一块儿来的，还有一个孩

子。

小杨大夫比以前瘦了一些，看上去有些憔悴。和他 同行的孩长得瘦瘦高高

，非常神。最特别的是她的发型，发剪到仅剩下短短的一截发茬，像个男孩

子，看上去酷酷的。

孩穿一条宽松的高腰长裤，上面是一件纯色的 浅灰圆领t恤，下摆掖到裤

腰里，英姿飒爽，一进来，把整个房间都照亮了。

孩子叫黄怡真，和外婆一起住在他们诊所所在的社区。老太太患有高血压

和心脏病，是他们诊所的常客。吴默村谢绝了所有的来访和探望，这是杨乐山领

过来的第一个外。看着杨乐山那种既骄傲又慌张的样子，也就不难理解了

。

来看望吴默村大夫的黄怡真，一句应景的探望病的话也没说，倒是吴大夫

关心了一下外婆的身体。临了，吴默村注视着孩，轻声问现在还在酒吧卖 啤酒

吗？

只是在这个时候，孩显出了一丝扭捏，瞟了一眼站在病床另一侧的小杨大

夫，眼中漾着与她的爽利的外表全不相称的柔光，低声说没有，早就不干了。

走的时候，黄怡真先出去，站在外屋。高玲玲听到吴默村叹了气，对着杨

乐山说，何必喔！

小杨大夫咧了咧嘴，尴尬的笑笑，一语不发，也出去了。

等高玲玲送完回来，发现吴默村大睁双眼望着天花板，双手叉放在胸前

，似乎是满腹的心事。

每年秋冬之际，天气刚开始变冷后，黄怡真祖孙两个就会出现在诊所。和许

多老年一样，外婆也不相信西药，认为是药三分毒。排斥稳定持续的用药，高

血压必然控制的不好。一遇天气不好，或是绪激动，感到又严重了，才临时抱

佛脚。

吴默村曾经给过他们那种按照周到周六排列的小药盒。每天一个，总共七

个，事先把药丸放到里面，希望外婆不会忘记吃药。可是，对于一个老来说，

当天是星期几实在是没有什么意义。常常是到周五了，才发现周二，周三盒子里

面的药片还没有动。

已经从医二十多年的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