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6

的。他看见我们就红了眼圈。/n/n

神使鬼差地，我竟也眼眶一热，忍了半晌，眼泪还是掉了下来。一见着父亲/n/n

就开始鬼哭狼嚎，被法官训诫了几次，差点逐出法庭。爷爷只顾低抹泪。母亲/n/n

却着脸，没说一句话。/n/n

同案犯史某、程某、郑某也一并受审。史某、程某被指控集资诈骗罪，郑某/n/n

和父亲一样，被指控非法吸收公众存款。据说，犯史某是个老油条，早在8/n/n

年代就因诈骗罪蹲了十来年，出来没多久就开始干老本行。这次在全国3省市均/n/n

有涉案，总金额达五多万元。当然，对于坐在 观众席上的我而言，这些毫无意/n/n

义。/n/n

案子并没有当庭宣判。到家，母亲对爷爷说可能还会有罚金。爷爷问/n/n

能有多少。母亲说不知道，得有个几万吧。一家又陷入沉默。/n/n

对我的考试成绩母亲显然不满，她甚至懒得问我考了多少分，只是说马上初/n/n

三了，田径队什么的就别想了。说这话时她正给我上药，依旧葱白的 小手掌心遍/n/n

布红芽，灯光下的桃花眼眸明亮温润。我吸了吸鼻子，没有吭声。/n/n

记得开庭后的第三天，我和母亲到姥姥家省亲。她戴了顶宽沿遮阳帽，上身/n/n

穿什么没了印象，下身穿了条白色七分阔马裤，臀部紧绷绷的。她在前，我在/n/n

后。一路上高大的白杨哗哗低语，母亲的圆臀像个大水蜜桃，在自行车座上一扭/n/n

一扭。我感到硬得发疼，赶忙撇开脸，不敢再看。/n/n

当时为了照顾姥姥，二老住在小舅家。小舅时年三十二三，刚被客运公司炒/n/n

了鱿鱼，遂在姥爷曾经下放的城东小礼庄搞了片鱼塘。为了方便起居，又在村里/n/n

租了个独院，和鱼塘隔了条马路，也就十米远。小舅妈也在二中教书这桩/n/n

婚事还是母亲牵的线二中就在城东，比起城西工街的房子，这儿反而更近/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