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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锐利得如同晴空中的鸽哨,经久不衰。烤鱼样子不敢恭维,但味道确实不错。
可惜没有啤酒。饭毕,抽烟。我上了个厕所。难能可贵,竟有半卷卫生纸。擦屁
股时,我发现纸篓旁的《平海晚报》上盖了个戳。颠来倒去一番,是西水屯村
委会无疑。报纸期是九月初,就是俏立船的长者。登时我心里一沉。
从厕所出来,院子里空无一。我喊了几嗓子,没有应。奔出大门外,放
眼是一多高的玉米田,哪有半个影?我有些心慌。转身返,东西都还在,
鲢鱼撞得水桶咚咚响。正待骂娘,我听到一阵窃笑。循声望去,正中的房门开了,
露出一张傻的脸。他说:嗨哈喽。我惊讶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于是他
说:拜拜。我立马冲过去,但门还是关上了。屋子里的傻笑得更愉快了。
我说:开门。傻们唱起歌来。我不由心火起,抬腿就是两脚。准备
踹第三脚时,门开了。王伟超看着我,有些发懵。我径直走了进去,感觉像刚从
水塘里爬出来。屋里陈设如故,就是靠床多了张枣色长木桌。我一眼就瞥见桌侧
的白色漆字:西水屯村委会。床上光溜溜的,只一张凉席。呆们就坐在上面,
手里夹着烟,样子却颇为拘谨。我想说点什么,张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
家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只有水桶叮当作响。临分手,王伟超呵呵笑着:
你个到底咋事儿?我说:没事儿。他说:看你样,大家都想见
识见识赌场嘛。我笑了笑说:真没事儿。等他们散了,我立马按原路返。
四点光景,两道的白杨飞速闪过。路上忽明忽暗。我心如麻。长桌上摆着个不
锈钢碗,躺了十来个烟。我捏起一个来看,身旁的呆小声说:阿诗玛。
我不记得陆永平抽得是不是阿诗玛。抽屉里倒是空空如也。靠墙的柜子里貌似有
床铺盖卷。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敢细看。
刚才走时偷偷留了门。我自知没有xx的技术。这从小擅于溜门开锁,听
说去年蹲进了周村监狱。屋子里一股水泥和生石灰的味道。房顶西北角有几道水
痕,后窗沿更甚,土黄色的污迹直接连到地上,像谁沿窗撒了一泡尿。进门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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