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欲望】 十二

一样不断地流着，我用

手给她擦，那眼泪却止也止不住，刚擦掉马上又涌出来。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

哭过，可奇怪的是我没有一点诧异，甚至有一丝找从前的欣慰。这个时候是她

需要我的时候，我能真切地感觉到她对我的依恋，瞬间，没有想别的，只想把她

抱在怀里好好安慰好好的疼，不让她再这么彷徨无助！

拥着她走进卧室，让她坐在床边。我出去给她倒了杯水过来，来的时候却

发现嫣已经把自己埋到了被子里面，蜷缩成一团，身体伴随着她的哭声不断地抽

动着。我过去，在她身上轻轻地拍了拍，然后去掀被子，可被子被她紧紧地裹在

身上，根本没有办法看到她的脸。

我安静地坐在她身边，捧着手里的水杯，有一些茫然，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

么。也许我在等她，等她哭过了，平静了，然后告诉我一些事。尽管我不清楚

自己是不是做好了接受的准备，可是如果她肯说，我就听，哪怕会心如刀割，哪

怕是痛不欲生！

嫣一直在哭，仿佛没打算停下来，用抽噎着的语调反复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好像除了这句话，已经没有别的话可说。我没有说话，感觉着掌中水杯

里的水温一点一点消失，就像是我的曾经的愤怒。沉默代表了我的原谅，我说不

出“我原谅你”这四个字，那是我生中最后的尊严，说了那句话，就意味着一

种彻底的抛弃。我用这样的方式原谅你，我的妻子，希望你可以明白。

夜渐渐深了，外面客厅的电视依旧在播放着，不断变换的光线投在卧室门

光滑洁净的地上，模糊而扭曲，依稀可辨的画面，诡异得似乎是在演出一幕

离奇的荒诞剧。

嫣已经安静了，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小床上嘉嘉翻了个身，把脚翘着搭在

床边的护栏上。我放下水杯走过去，小心地把她的腿放去，用毛毯盖好。这时

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是僵硬的，有些麻木和酸痛，我双手按在床沿上，仔细地看着

睡梦中的儿，安静祥和的脸如同天使，手指含在嘴里，长长的睫毛时不时地颤

动一下。俯身想去亲一下她的小脸儿，摸了摸自己嘴上的胡茬，忍住了。

关了灯走出卧室，坐到沙发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