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鸽子】第四章 浪泳

作者： 流泪的阿难陀

字数：4229

2018/10/26

第四章 泳

夕阳骤然沉落，幻影即刻从眼前消失了，夜幕悄然无声地在河面上扯开来，小船在波面上轻轻地晃着，崖中的 野鸽子在“咕咕”“唧唧”的鸣叫。 河面偶尔有鱼跃出来，“啪啪”地两下水声又掉进了水里。

没有了崖壁上的光影，少的神思依然能够飞翔。她有时想那死去的亲娘，又是 回忆起在镇中学里的过往，她甚至在想：身下的这条都柳江是从哪个山沟沟流出来的，这样昼夜不休的奔流，在什么地方入了海洋？河水比她幸福得多，它可以 自由自在地跑那么远的路去看外面的世界。她喜欢这样这样 一个待在河面上无拘无束地遐想。

每当这种时候，她最烦心爹呼唤她回家的叫喊声，像催命似的使她想发火，所以她就故意不答应；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越来越烦，着她做这样做那样，做针线做饭，喂猪喂狗喂猫……她越来越不愿回到爹身边，宁可独自儿待着。

月早从东山冒出来了，还差那么一点点就圆了。月光抖落在河面上，使得波动的河面比岸上还要亮，月亮和星星都沉在水底，上上下下两面天，她就夹在中间。

她把竹篙在水底的沙地上上轻轻一点，把船摇到岸边靠着，放下了竹篙，把船的绳子系在一棵碗粗的树桩上，站在船朝四周望了望，身前身后两三丈之内都看得清清楚楚：除了月光投下的树影，连鬼都看不到一个。

小芸在船蹲下身来把手伸进水里，夜晚的水有些回温，暖暖地留着阳光的热度。她直起身来，深深吸了一气，开始脱起身上的衣服来。浅绿色的短袖恤从上脱了出来，杏黄色的短裤也从少的臀部滑下，一直滑到脚踝处的时候，少替抬起完美的脚掌，把它拉出来，和恤卷成一团扔到了船舱里的皮垫上。身下只剩下贴身的粉红色的内裤和罩的时候，她住手不在脱下去了，双手抱在胸前紧紧地护住，一次又一次朝岸上瞧，老是觉得昏暗的树影里有一双贼滴滴的眼睛在偷看她的身体，让她觉得又羞又怕。

小芸在今年农历三月里满的十九岁，按生理课本上的标准，她成年了。可是那是她还无法透彻理解“成年”这两个字所包含的全部意思。只是在上个赶集天摆渡的时候，有个对岸的小子在船上眼睛像两枚梭镖似的滴溜溜地把眼睛盯着她的屁股看。小芸虽然用眼角瞧见了，却不敢回面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