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印天使（第二部）（35）

滚动。照理来说，它应该会发出不少沉重的声响，却静得像慢慢飘过来。我全身

的毛发竖起，但我不会再转过，或再次又闭上双眼。虽然因为刚才受到的待遇，

让我到现在还不敢看他的脸。但有机会看清楚自己的样貌，让我不想把这过程延

后超过一秒。

镜子是银制的，有仔细抛光、擦亮。它在距离我大概一步左右的时候停下，

穏得像是有用双手去扶。而那距离镜子至少有五步之遥，即使把脚伸直也搆

不到。

镜中，有个毛绒绒的小傢伙；那颗黑鼻子，大而无力的灰蓝色双眼，竟然是

我的主要特徵。我的耳朵不大，嘴巴也不长。银灰色的细毛盖满我的全身，看起

来有些蓬。

现在，我很确定自己是一只犬科动物，至少在外型上如此。剩下的，就是要

得知自己到底是偏向狼、豺、狐还是狗；而即使是，狗也分玩赏犬和工作犬等等；

有得探究，而我最好想到即使眼前的不愿意回答，也能够自行找到解答的办法。

我已经比刚出生的幼犬要来得多毛，面部廓又不深。如果只看的话，我

还真有一点像是出生至少三周的幼熊。从囊里掉出来的几秒，我全身上下都非

常湿润。而现在，我的毛发相当干爽。绿色体散去得非常快，且没留下太多味

道。

我仔细嗅闻，只有细到可以忽略的些微味还埋在我的毛发深处。而落到地

上时，我的身体也只有不到五秒钟是感觉有些凉。室内很温暖，壁炉内有黄色的

光芒，烧的却不是柴火。

那是一颗光球，几乎突出於壁炉外。它既不闪烁也不摇曳，只是稳定送出光

和热。无从得知它的原理，我猜，这世上大概也没多少晓得。以一个刚出生的

小傢伙来说，我脑中的知识算是相当丰富的。而眼前的一切，还是让我觉得很莫

名其妙。

这座房间里，有将近一半的景象都违反常识。我有点害怕，自己可能会因为

踏错一步，而启动什么危险的机关。至於是否会破坏什么昂贵的东西，我则没那

么担心。笔或镜子我不敢说，但这颗光球，尤其不像是由机械造成的。比较像是

法术，我脑中自动浮现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