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二章 长街血战，玉可救亡

般无二。

岳宸风直到额面触地，犹不相信自己落败，忆起方才已是竭尽全力，再打一次也断不能更占上风，一时难以接受，俯首喃喃道：“刀……我的刀……若赤乌角在手，我必定……必定……”

那怡然走过他身畔，笑道：“我这辈子唯一一次被打趴在地，挨的还是拳。给你刀也没用，你武功算是了得啦，刀、掌、身法、眼术、内力、硬功……集六门绝学于一身，常自是打你不过。然而顶峰争胜，刀不够刀，掌不够掌，没一门顶用，若能重新练过，你挑一门潜心钻研，当胜大锅同炒。”

（重……重新练过？）岳宸风跪俯在地，连汗水滴落阶前的声响亦清晰可闻。他已经快要想不起来，上一次被这般澎湃如的恐惧与无助所淹没是什么时候的事。

喀喀两声，书斋前的镂花门扇被推撞开来，那并未顺手掩上，只是随意而，仿佛信步闲庭；间或传出极细极微的“匡当”轻响，清脆如铃甚是动听。透过书桌顶上的豆焰微光，岳宸风初次看清那的背影：他身量不高，一身锦衫绣袍、底鳞靴，装扮华贵，却披散一及腰黑发；缀金边的蟒纹襕袍下摆不时掠过乌金暗芒，两踝间竟戴着铁链脚镣，直如天牢里的不赦之囚。

想起此鬼魅般的身法，居然是在刑具拘束下所为，岳宸风简直不敢想象取下脚镣之后，这披发怪的武功将是如何可怕。锦袍怪客径行坐落，翻起几上瓷杯自斟自饮，连尽几盅，才长长吁了气，笑顾慕容柔：“喂，他是你的，要杀要剐你自己决定，不我的事。话先说在前，接下来的事若教这厮听了个全，你别指望我杀灭。”

阶下岳宸风闻言一惊，汗湿背衫：“将……将军要杀我！”却听慕容柔淡然道：“不妨，我没什么怕说的。倒是你，既已认罪服刑，能这般要来便来，要去便去么？”那哈哈大笑：“你不服气，派抓我啊！”俯仰之间，袖里一阵风铃般的叮咚细响，显然腕上也戴了一样的刑枷。慕容柔闻言不禁莞尔：“若真有这么个，你还想跑？我肯定让他逮你回去。”

“那有什么关系？”那嘻皮笑脸：“再逃就是了。你的不用吃饭拉屎么？”

慕容柔又气又好笑，凤目一睨：“再逃，我让打你板子，打到你再不敢逃！”

“呸，好个酷吏！”

“世用重典啊！”

两相视大笑，片刻笑声沉落，气氛才又渐渐凝重起来。

“我只有一句话问你。”沉默半晌，终是那先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