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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很遗憾似的轻轻击掌。
这种天赋举世罕有,江湖每代里,也不过生就一两个。偏你们奇宫的《
夺舍大法》邪门得紧,居然能后天练就,难怪,难怪。
褚星烈眉微蹙,下眼睑忽微微抽搐起来,一抹痛苦之色在原本平静如死物
的瘦脸上乍现倏隐。
……难怪什么?
难怪做为刀尸,你炮制起来特别费劲,当时我还以为失败啦,没料到在天
雷砦的效果忒好,在世心目中尽显刀尸之能,迄今犹能止娃儿夜啼。
说着从怀里取出枚小巧玲珑的褐色蝉笛,拎着轻轻摇晃。
当年驱役你的‘号刀令’,就是这一只,不若今世的号刀令威风煞气,胜
在携带方便,三十多年来我始终贴身带着,当是纪念。
褚星烈剧颤起来,痛苦之色更甚,身子却无法活动自如,令他的抽搐颤抖活
像木凋傀儡,不忍卒睹。
你……你……是你……
你那图象一般的记忆画面,是不是总缺着一段,像被什么绞得四分五裂,
越想拼凑越是混淆,最后越忘越多,虚实渲染,连自己都辨不出真伪?
殷横野露出既得意又残忍的笑容,对鼠亮猫也似,继续轻晃那枚蝉笛:你
在前往天雷砦之前,就已经对自己起疑了,对不?只是不肯面对‘自己或被动
了手脚’这个恐怖的念,也可能是对自己的意志力极有信心,最终却在天雷砦
杀死了两名同伴,将屈咸亨重残如斯……这些年,你是怎么面对他的?屈咸亨最
终原谅你了么?
褚星烈下颔绷紧,眸光森寒,苦苦抑着身颤,可惜力不从心。
‘四灵之首’应无用的师弟,纵横东海的刀魔,可不是谁都能绑上秘穹搓
圆揉扁的。
殷横野像是在细细品味一般,狞笑着紧盯他的双眸,怡然道:现下,你总
该想起来了罢?出手将你拿下,击溃你的心神意志、并把你炮制成刀尸之,就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