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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用白布单蒙着的。她站在
门,却不敢走过去揭开那条白布单,她不愿意相信父亲死了,如果她掀开了那
条白布单,那父亲在她心里就永远死了。
忽听身后有脚步声,瞿卫红回一看,只见一个一个缠长长的白布重孝的
脚步蹒跚地走过来,一双失神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她,正是母亲!
母二在这样的景下相见,一愣后,全都跪在了父亲的遗体前,母亲哭
的伤心欲绝,她活了二十一年,还从没见过母亲哭的这幺伤心的哭过,她的眼泪
也是刷刷地流了下来。
过了一会,母亲终于停止了哭泣,对她说:霞儿,你爸爸……你爸爸他得
了传染病,太快了,太快了,你再去看他一眼吧,一会就要送去殡仪馆了,以后
再也见不到他了。
瞿卫红搀扶着母亲走到了父亲的床前,母亲轻轻地揭开蒙在他脸上的白布。
他的脸色本就苍白,这时他静静地躺在那儿,一脸的安详平和,就像睡着了一样,
似乎随时都会睁开眼睛,微笑着和她们母俩说话。可她们心里都清楚,如今已
是阴阳永隔,再也看不到父亲鲜活的笑容了。
殡仪馆的运尸车来了,医院的勤杂工熟练地把父亲的遗体抬上车子。瞿卫红
疯了一样扑过去,想要再看上父亲一眼。她嘶力竭的喊了一声爸爸——,被
母亲拉住了,勤杂工关了车门,车子呼的一声开走了。
七后,瞿卫红和母亲一起去给父亲扫墓,她抱着三个多月大的小冰兰,墓
上满是枯萎的荒,新生的青夹在其中,夕阳斜照着两个凄伤的身影,还有那
个怀抱中的孩子。荒孤冢,寂然无声,只有轻轻地低泣、残破的纸钱在微微的
旋风中低舞……又一周后,瞿卫红带着小冰兰离开了,走前留下了一封信,信里
只写了一句话,请把我忘了吧,不孝走了,永远不要找我,就当我死了吧!
她走的那天,下关码还是那幺热闹。客平稳地靠上码,船工搭起跳板,
检票的刚一打开铁门,乘客们便迫不及待地涌了过去,争先恐后地检票上船。
过了不久,汽笛一声长鸣,船后的螺旋桨掀起翻滚的花,客缓缓驶离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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