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临安篇

酒好了。”

桂儿娇笑道：“难怪程爷与苏爷投缘呢。”

“程兄也喜欢蛇麻酒？”

苏佳朴露出几分兴趣。

“烈酒伤身，便是这种淡酒才好。”

“好好好！”

苏佳朴大喜过望，“难得与苏某味相同！桂儿！将某放在这里的东西拿来！”

桂儿从木架上取出一致的木匣打开，从匣中取出两根棕褐色的物体，然后坐回两旁边。

苏佳朴笑道：“程兄可用过此物？”

程宗扬目瞪呆，看着桂儿掀开香炉的盖子，弯下腰，用红唇含住那根状物一端，在香炉内轻吸着，慢慢引燃，半晌才咽了吐沫，“雪茄！”

“程兄果然博识！”

苏佳朴意兴高涨，“这正是晴州从龙甲港贩来的雪茄，每根售价五十枚银铢！程兄来尝尝。”

程宗扬有些发怔地接过来一根，那雪茄果然是用上好的烟叶卷制而成，味道醇香，一吸入便有种飘飘然的轻快感。

苏佳朴抚掌道：“第一次尝这雪茄鲜有不咳嗽者，程兄果然是妙！”

程宗扬这会儿才开始咳嗽，苏佳朴哈哈大笑。仆呈上蛇麻酒，程宗扬呼了气，然后举杯与苏佳朴一碰，一饮而尽。

苏佳朴酒量平常，一杯蛇麻酒下肚，脸色微微发红。

他抽了雪茄，然后说道：“程兄方才的阵形之说，令愚兄豁然开朗。六朝的鞠赛愚兄也看了许多，想要取胜无不是靠鞠手自己的球技。但齐云社今年多是新，鞠手球艺并不见得稳胜，一路打到现在却是胜多负少，其中原委耐寻味。有说齐云社以兵法入鞠赛，虽然言之凿凿，总不免胶柱鼓瑟，过于牵强，哪里有程兄的阵形之说明白易懂。刚才在楼下多语杂，程兄不欲深谈，此地仅你我两，不知程兄能否一吐为快？愚兄必定洗耳恭听！”

程宗扬道：“不瞒老哥，我其实对织鞭不怎么在行。”

苏佳朴道：“程兄不必谦虚。来！先干一杯！苏某再来请教方才的阵形之说。”

又一杯蛇麻酒下肚，再加上雪茄在手、美在怀，程宗扬也有些醺醺然，这会儿见苏佳朴问得殷切，心里不免跃跃欲试，问道：“这里有棋子吗？”

娇儿依言取来围棋，程宗扬拿了十枚黑子、十枚白子，在桌上摆出阵形。

“这场比赛，我对石桥社不大看好。石桥社的鞠手单论球技不在齐云社之下，但缺乏配合。像刚才石桥社副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