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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焕发,走路都带风的。”
说着刘诏转过身,熟练地套好车马,打开卡住车的车轫,一手拿起赶车的鞭子,就要上车。
冯源趴在车厢里,马车一晃,醒了过来,他抬看着刘诏,然後嘿嘿笑了起来。
“笑啥呢?”
刘诏一脸纳闷。
旁边的毛延寿咳了一声,提醒道:“刘爷,你裤子湿了。”
刘诏低一看,脸顿时黑得锅底一般。
敖润抱着车哈哈大笑,“老刘,别是解了裤子撒尿,哪儿有你爽利?撒尿连裤子都不解,难怪走路都带着风呢。”
刘诏强辩道:“我明明解了的!”
“你是拎着裤带当那话儿了吧?”
程宗扬道:“得了,你们也别回去了,和老东一起,都在酒肆歇一夜,让伊墨雲给你们找铺盖。”
东方曼倩虽然酒量惊,但好汉架不住多,此时早已醉倒,伊墨雲刚收拾停当,几名刚送走的醉汉又转了回来,一进门就倒成一堆,呼噜声响成一片。毛延寿倒是喝得不多,这会儿前後奔忙,好不容易帮着把敖润、刘诏等扶到席上安置下来,累出一身臭汗。
程宗扬也有了七八分醉意,可这间酒肆本来就不大,一下挤进四名壮汉,连下脚的地方的都没有。小胡姬伊墨雲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苦恼地给几腾地方,找铺盖,还要防着他们吐到自己的被褥上,还要照看外面的车马,不由得狠狠给了程宗扬几个白眼。
程宗扬也有点心虚,自己带来喝酒也就罢了,结果还把客留到店里。要不是自己那乖徒儿面子够大,这几个醉汉恐怕早就被扔到大街上了。
酒肆中鼾声四起,敖润和刘诏嗓门一个比一个洪亮,那气势声震屋宇,连房顶的瓦片都震得摇。瞧着小胡姬一脸委屈的模样,程宗扬赶紧打了个招呼,就带着毛延寿溜了。
两都不会驾车,只能徒步,程宗扬只好就近去金市旁边那处租住的房子,准备凑合一夜。
刚走过一个路,程宗扬就开始後悔。下午从宫里出来,天气便阴沉沉的,随时都可能下雨。此时已经是深夜,天际浓雲密布,无星无月,四周一片漆黑,伸手都看不见五指。周围的里坊都建着高墙,但此时连墙的影子都看不见。如果不打个灯笼,这样的夜里根本是寸步难行。
程宗扬的手电筒留在了游冶台,手里连个打火机都没有,只能摸索着前行。刚走出几步,程宗扬忽然心生警兆,抬手接住一道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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