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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呀！

鬼子们围了上去。

呀！凤娇听见一声大叫，不知有几个在喊。她看见，围在爸爸周围的那五、六个鬼了的刺刀几乎同时刺进了爸爸的身体。

她差一点儿喊出来，只得用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鬼子们拔出了刺刀，血从爸爸的身上出来，但他没有倒下去，仍然站在那里。

鬼子们的刺刀再次进爸爸的身体，他仍然不倒，但却有一个鬼子倒下了，就是站在他对面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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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娇想了半天才明白，刺刀刺向他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躲，而是一刀刺进了迎而那个鬼子的胸膛。

鬼子们不停地在爸爸的身上刺着，爸爸就那样一直摆着突刺的姿势一动不动，很久才晃了晃，山一样轰然倒下。

鬼子们仍然在爸爸的身上刺，尽管他已经不再动了。

找不到地方发泄的鬼子点燃了凤娇家的铺子，把爸爸的尸体扔了进去，又把继母的尸体扒光了衣服，用刺刀捅进她的阴户，把肠子挑出来，然后平摊在大街上示众。

鬼子们开始在巷子里挨家挨户搜查，不时有被从家里拉出来枪杀在街上，不时有赤条条的被拉出来用刺刀挑死 。

大伯，鬼子挨家搜查，我不能呆在这里，我得走了。凤娇对大伯说。

不行，孩子，出去更危险！

我在这儿怕给您招祸呀！

不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已经想好了办法。你家大兄弟不是病了好长时间了吗，唉！昨儿夜里刚死了，还没来得及装殓呢。这事我也还没来得及告诉邻里，鬼子就来了。我听说鬼子最怕传染病，所以我就在院门挂了个幌子，你呀，穿上你兄弟的衣服，用灶里的灰抹抹脸，万一鬼子真要进来，你就躺在你兄弟的坑上装病。鬼子不敢进来，只是，只是，得委屈你和你家大兄弟的尸首……那就谢谢大伯了，要是我能活过今 ，一定要报杀父的血仇！以后的几天里，鬼子真的来过，凤娇就躲在死的被子底下，紧贴着一具尸体过了好几天，终于没有被鬼子发现。

（三）

十九岁的胡桃父母双亡 ，跟着姑姑一家生活，姑父和姑姑都对胡桃很好，年纪相仿的表姐、表妹与胡桃也很谈得来。

鬼子破城前，他们全都躲进了租界的避难营。

鬼子来了，开着卡车硬闯进了避难营，把食指上有茧的男拉走，又拉年轻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