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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胡老三请铁匠给我钉脚镣时,是赤裸双脚。为了便于我平时走路,劳动,脚镣铁链只留有一尺长,不到一步。平时只能小步行走,无法大步奔走,这样能控制我逃不走。脚镣环只有一指缝,这样不紧也不松。昨夜临行前芙蓉费了好大劲,才给我穿上皮靴。我用脚是不可能移动。这方法不行。
我又站起来,靠在石阶旁,苦思苦想。
我的大脚靠在石阶边,突然灵机一动,天不灭我,方法有了,我一下坐在台阶上,台阶面很窄,只坐半边屁股,但不碍事。我先抓紧棕绳,将两只脚同时提上台阶,再拉着棕绳站起来,坐在第二级台阶上;就这样,花了几十分钟,终于上到顶部,并如法炮制,又下了石另一边台阶,翻过了这块巨石。
下了最后一级台阶,还来等我缓过气,脚下一滑,一下摔倒,一屁股坐在地上。幸好身子未倒下,不然就惨了。我想站起来,但高跟的靴子打滑,根本就起不来。我借着微弱的松明子光一看,地面有层泥,周围石块上长满湿的青苔,巨石这边己是的最深处,非常湿。
我再也不敢动,先弯下身,将枷的前端支在地上,先跪下,再挺起身,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再用脚先试探,站稳了,再动另一只脚,慢慢往前挪。这里只有松明子燃烧的光,隔不了三四米就一只,即照明又引路。这里路不平,七弯八拐,岔很多,若不是松明子引路,是不可能走出的。
我披着枷,穿着这后跟特高的软靴,拖着镣艰难地在这高低不平挪动步子。
尽管我非常慎重,小心,但这是跌了不少跤。有几次是上身先落地,我只能用手肘撑,胳膊被石碰得痛彻钻心,有时枷先落地,被枷套着的颈脖同刀砍一样,痛得气都出不来。遇到这种况,我要在这泥地上躺半天,才能缓过劲来。我常常问自己,我有什么罪,要受这般苦?
我在这泥泞的山中崎岖小路上挣扎,我不敢停下否,则什么希望也没有。
不知走了多久,渐渐路面有些干燥了,路也好走了,我终于看到了的出,兴奋的忘了一切,急不可待地往门挪动步子,急促地往前走。
“是谁?”
突然有在问。我吓呆了,一下停下来。可能我脚步太快,弄得脚上铁链与地面石碰得太响,惊动了谁。
“是方老板吧!”
啊!是钟先生。我一下哭了,咽呜地回答说:“是我!钟先生。”
第一百三十五章 危机四伏
泪水夹着泥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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