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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询问是怎么回事。

他调皮地眨了眨眼告诉我说，这是神仙寨的习俗，媳外出就是这样。

我当时告诉他，这是工厂，这样对待，那怕是自己的媳，也是法律不允许的。“

钟先生虽然对神仙寨不了解，但他亲眼看见我从那里逃出来时，披枷带锁的样子。就感叹地说：“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中国之大无奇不有，特别是一些通闭塞的山，几乎还停留在刀耕火种的时代。这样的习俗存在是可能的，这样的事发生在这种地方，当地己把它看成一种村规或家规，已经习惯了，接受了。

从法律上说，民间这种虐刑，只要不危及命，造成对身体重大伤害，民不告，官不理。何况当地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高工不必多虑。但工厂是社会公共场所，是不允许这样做的。但反过来说，她们心甘愿这样，你也无法涉，这里只能用社会道德和廉恥来制约。“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对吴玉中吩咐上班时不能这样。后来这孩来上班了，上身穿了件白色中式大襟锦缎上装，下面是黑色丝绸长裙，显得端正大方。

她是学水利工程的，厂里水循环，临河防洪工程，生产取水工程和生产废水回收利用工程，她比我在行，一切处理得井然有序，确很能，帮我分担了一大块工作。

她从办公室到工地，从工地到办公室，每天往返多次。我发现一个奇怪事，她是一个风风火火地急了，办事效率高；但她走路确是个慢子，再急的事她都同散步一样，小心翼翼，慢条斯理地走，你急她不急；偶而在她走动时，还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开始我以为她脚上戴有脚链之类的首饰，因为她的长裙盖到脚面，里面看不到。只到工厂完工，神仙寨第一批五个工进厂，我才真正感到害怕。“

我知道芍药脚上戴的是什么东西，但我没料到，高工是如此胆小。也难怪，他整天同仪器，设备，图纸打道，那知道社会上那些事。若知道他面对的老板，换个地方也常常浓妆艳抹，被绳捆索绑，镣铐链锁，他还不知怎样想呢。所以我明知故问地说：“工来了，工厂马上能投产，你害怕什么？”

“唉呀！老板。你没见过那场景，就不知道。那天我同吴玉中到河边新建的码上去接工，从里出来的船上下来五个年青，穿戴打扮同吴玉中媳差不多。但天气热了，她们全是短袖上装短裙。

这那是什么新工，纯粹来了一队囚犯。个个用麻绳五花大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