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四婢

萧若琪一拍脑门，失笑道：“哎哟，瞧我这记，看到平儿回来就知道高兴了，竟连这事儿都忘了说。”见云平露出疑问神色，便道：“前京城里来了些官员，好像还是钦差大臣什么的，你姨父陪着去州府四处巡察了，过几才能回来，那时你再拜见问安吧。”

“哼！”却听萧若芸冷笑道：“什么巡察，不就是下西湖喝酒听曲嫖……”

说到这儿忽然想起了什么，轻轻瞥了一眼云平，忙把话打住。

萧若琪自然知道姐姐想说什么，脸上好不尴尬，只得赶紧扯开话题，着仆速速传羹上菜。云平则是若有所悟，心下暗忖：“看来姨妈家表面风光，内里也不平静啊。”

饭罢，三围坐在一张紫檀木嵌螺钿的罗汉床上喝茶消食，萧若芸问起了华山上的况，云平便据实以告，言及岳奇山的谆谆教诲、梅萱的温柔慈和、岳思婉的天真可，萧若芸不禁欢喜赞叹，似乎也勾起了她昔年闯江湖时的美好回忆。

“平儿，岳大侠待你恩重如山，后不管你能否有所成就，都一定要记得他的恩，好好报答你师父啊！”萧若琪跟岳奇山夫常有书信往来，对云平在华山上学艺的况自不陌生，所以只提醒他要牢记岳奇山夫的教养之恩。

“孩儿谨记！”要说云平心中也着实迷惑，在华山上只知终寻闲觅隙地与师娘或师姐偷燕好，从未念及对不对得起师父这个问题，有时甚至自觉给师父戴了顶绿帽煞是刺激，有些洋洋得意。然而下得山后，远离了师娘师姐，又有了绛仙这个尤物纾解欲火，云平心中也渐渐冷静反思起来，自己究竟该不该这样对待师父呢？

师姐岳思婉且不论，与师娘梅萱伦媾和那绝对是对师父极大的不忠不孝。

师父待己不薄，十年来言传身教视若己出，自己却贪恋一时的欲之欢而让他的后院起火，这样够不够得着天打雷劈？

云平本就不是一个是非感极强的，有时想想也觉茫然，自己是不愿意背叛师父的，但师娘师姐的鲜活体又是难以割舍的，这让他委实难决。不过无论怎样矛盾，云平心中对师父的感激还是由衷至诚的，只要有机会他都愿意尽可能地报答师父，所以回答母亲的那句话倒是一点儿也不勉强。

此后萧若琪又问云平怎么在路上走了这么久，云平便道师父岳奇山有意让他藉着回家省亲的机会行走江湖、增加阅历，接着就拣一些回杭路上见到的武林逸事说与二听，他跟绛仙走过的地方着实不少，各处风土物特色迥异，尤其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