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道我的猜测到底是对还是错，不过刚才你的躁已经证明我是对的。”

丁先生没有说话，狠狠地咬着牙盯着唐秀芸看。半晌才从牙缝里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唐秀芸看看他，把手里的杯子放到茶几上。此时她似乎知道自己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要你说实话。”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我要你自己说出来。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的话。”

“哼哼。”丁先生冷笑了两声，“朋友？我从来都没有朋友。从我记事的时候起，我就是一个没有要的野种。”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说：“你不会明白的，也不会体会到我的痛苦。”

“可他那时还小，不懂事。”

“不懂事？一个十七岁的孩子让一个二十岁的怀了孕，又抛弃了她。让那个私生子一辈子都生活在别嘲笑和辱骂的阴影中，难道一句不懂事就可以原谅一切吗？”

“可你的母亲后来不是嫁个了一个好男吗？”

“对，是好男。一个喝醉酒就会打骂我们的好男！”

“至少你的那个姐姐对你还是不错的吧？”

“那是因为我学会了当一条狗以后！那时候，我就知道，我只有成功才能报复。我发誓，我要报复所有的！所有和我有关系的！特别是那个让我来到这个世界的！”

“可顾志平和顾锐是无辜的。”

“没有是无辜的！都是肮脏的畜生！都是互相利用！如果我没有用数不清的钱喂他，他会对我好吗？他会理我吗？你以为他是什么？他就是一只披着皮的狼！只有他妈我知道他做过什么！我手里的那些证据会让他身败名裂。”

“至少顾锐是无辜的吧？他毕竟是你的外甥，你怎么可以连他都利用呢？他还小，还是个孩子，你难道连他都不放过吗？”

“唐秀芸，你想听实话吗？好，我告诉你，如果我拿不住顾锐，就拿不住顾志平。顾志平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但他他的儿子，我知道。我要让顾志平做我的狗，让他们全家都做我的狗！外甥？我没有外甥，就像我没有朋友一样！都是我的敌！我耍他，这个没脑子没教养的孩子，看着他和那个脏在床上的录像我就恶心！我要让所有的都后悔！”

“也包括我吗？”

“对，如果你想耍我的话……”

“我绝不会让你伤害我的孩子。”唐秀芸轻轻地说。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