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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根旺的后面,站在湿的泥土中,一根一根地拣拾着党参,整双脚都被冻得麻
木了。父亲是鳏夫,独自一个拉扯着木兰长大,生活自然比别的家艰苦。每次
从田地里到家中,父亲总要用他的那双大手为木兰揉脚,让血气重新贯通和流
动。
月色的树影下,透过破旧残败的木格窗,亲在她的心中汩汩流淌着。父亲
粗糙的双手揉搓在脚心时,总会让她感到痒痒酥酥的,身心的疲惫在此时此刻随
着父亲的按摩渐渐退隐。
或许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吧,木兰渐渐长大,直到有一天,她的生活才发生了
改变。曾家提出了,让木兰许给他家当媳,而田地里面活就全让曾家包了。父
亲冥思苦想了几天几夜,终于在某一天的凌晨叫醒了她。
木兰永远记得十八岁的那一天,阳光明亮洁净,在窗外的灌木丛间投下了黑
白分明的剪影,茂密的冬青树散发着浓烈的芬芳。父亲正痴痴地看着自己,目光
中凝注着无限的恋和不舍。她惊讶地问父亲,发生了什么事?父亲问她,愿不
愿意嫁,离开这个家?自己在惊愕之下,猛烈地摇,说今生今世绝不离开父
亲。
父亲有些感伤。絮絮叨叨地诉说着自己的无奈,残酷无比的劳动早已蚕食了
父亲的健康,他已经无力再经营自己的那一坯田地了。在与贫瘠的搏斗中,父亲
过早地苍老,陈年的隐疾苦苦地折磨着他。木兰哭了。
终于,在一场好象游戏一般的抽签里,曾家的老二抽中了木兰,也就是曾根
茂,她现在死去的丈夫。
巷道黑暗而无声。木兰听到了根旺剧烈起伏的喘息声,接着根旺紧紧地抓住
了她的手。那双大手跟自己的父亲一样,粗糙、皲裂,典型的劳动民的手,熟
悉而又陌生。要不是抽错了签,木兰,你是我的。根旺的声音干渴颤抖,抖
若风中的柳絮。
不,不要。根旺哥,别这样,这样对不起秀芹,也对不起死去的根茂。
木兰努力挣脱了他的掌握,小手感到有点疼痛,刚才他握得好紧。
别提那个死婆娘。木兰,秀芹她哪有你这般漂亮。根旺在黑暗中准确无
误地抱住了木兰,嘴巴前拱,试着要亲吻她的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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