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媳 4

（四）

我宣佈，儿满十岁那一天，纳她为继室。

我们的族群，近亲结婚不是禁忌。

小宝贝是我姪，有个姑姑嫁给侄子。

但是越了辈份的婚事不常有，双方父母同意就可以。

我和儿的婚事，是至亲的结，原来有点破格，惹起一片哗然议论。

请出长老来断事。

长老他起初说父结亲有违伦常，在他记忆裡，族没有这个先例。

但是，他再想了一想，説，父亲有权把儿嫁给谁，祖训和经典反对私通野

，没有禁止成婚。

于是，我们在神庙举行婚礼，请了长老祝福。

普丽缇穿着亲手缝製的新娘礼服，和我跪在长老和神明之前。

他洒下圣水，小儿子和小儿撒花瓣，亲友恭贺。

我的兄长，普丽缇的外公在场，把她给认了做儿。

我作了个揖，普丽缇叩了，礼成。

接着是为期十天的婚宴。

第一晚婚宴毕，我给同村兄们灌到半醉，送我们进新房。

在他们面前要我把我的小新娘吻二十遍，普丽缇左闪右避，只让我隔着面纱

在她小嘴上亲了一亲，央求兄饶了我的儿，他们才肯散去。

房复归宁静，我的儿新娘，垂下，羞答答的坐在婚床上候着。

床上舖了鲜花花瓣，枕边放了两瓶神油，是她外公外婆送来的。

我在床沿与普丽缇并坐，心裡怦怦地跳着。

我娶了她，这就是我们体欢的子。

普丽缇，仍垂下，安静地等待我掀起她的红盖，是她亲手剌鏽的，花样

是她设计的。

遮盖着的是她那张熟悉的我的儿的脸儿。

自七岁起，我就没看过她全身赤裸的模样了。

这是孩对的醒觉。

亡妻病了，没气力时，由她替妹洗澡。

她説得出男生有的那东西和生没有的。

一个小孩在她青葱的岁月；做了父亲的妻房，世间少有。

我是幸运的一个，上天也祝福我。

没有威迫，只是默默地守着她，她，有时像父亲般照顾她，有时像般

恋慕她，等她把也寄託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