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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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献给那些在美国奋斗的成功和不成功的留学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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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有一颗寒星闪烁，冷冷的是那么遥远。

小吉坐在窗就这么盯着它痴迷地看着，心比那颗星还要寒冷。秋风瑟瑟，树叶在星光里从树梢上飘然落下，在地上打个旋，又随秋风逝去。

丈夫昨天到英国去了，就剩小吉一个在家里。今天从医院下班家，发现医院旁边新开了一家花店，想起家里花瓶里的花已经枯萎了。需要换一换，就将车停在路边到花店去买花。花店店面不大。一盆盆、一束束的鲜花排放得井然有序。一个发黑油油，眼睛乌黑发亮的越南子守着店面。看见小吉进来，她扭动如水的腰肢来到面前，用一纯正的美语询问小吉需要什么。小吉告诉她需要一束水仙花。她们就在橱窗里挑选起来，结果只有白色的，小吉喜欢一些橘红色的配着才好看，可惜没有。那越南子说不妨事，店后面有，就冲着店里面喊了一声“迈克”，让送一些水仙花到前面来。

小吉等着，打量着小店，店里溢满了花的香味。不一会，那个叫“迈克”的从后面店门里抱了一束水仙花出来。他背有点驼，发花白，两只眼睛没有神采，表一副木然。他将花束送给那个子的时候，却叫小吉认了出来，禁不住喊了一声“志明”。那微微有点吃惊，木呆的脸上有了一点表，眼线睁大了些。他偏过来看小吉时，脸止不住一阵抽搐，嘴角动了动终于没能发出声来。他避开了小吉的眼光，低了，驼着背，一声不响地到后面去了。那越南子听不懂小吉说的什么，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有点诧异地打量着她，然后选了几枝色鲜的桔红水仙花递给了小吉。小吉捧着花，临出门的时候过来问了一声那子：“那是你丈夫？”那子点点嗯了一声，目送着小吉出了花店。

小吉到家里，打开客厅里的水晶吊灯，将窗前玻璃桌上的玉瓷花瓶换了新花。她打开窗帘，一阵晚风吹进来，夹着秋天的气息。水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