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鸥教授 五

法得到资助，所以大家益求，好上加好，争取拿到经费。丁一有点恨美国前小布什总统，一场伊拉克战争，一场阿富汗战争，加上次贷危机，严重影响了科研经费的增长，拿钱的成功率从高峰的3％掉到了现在的不足％。

“你看我们中国搞和平建设，现在这么有钱，科研规模迟早会赶上美国。”那洋洋得意地夸炫，其他一干众都点称是，眼光里溢满了优越感。“再过十来年，我们就会超过美国，成为世界上最有钱的国家。”

大概饮酒有点过量，另一个不无得意地说：“我们这里申请经费要靠关系，科研其次。我最近在审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几个项目，刚一接到手，就有打手机给我让手下留。我对他说没问题，将来审我们的项目也请多多关照。哈哈哈。”他得意地大笑。“这就是中国的国。”末了加一句。

“这在美国是绝对不容许的。”丁一听了大惊失色，正色曰。他心里想：要死，这种事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声喧哗， 为了强调事的严肃，他加了一句：“在美国谁要是这么干被知道了会有大麻烦的，可能还会负刑事责任。”但是他的话没有丝毫的震撼作用，大家都不以为然，不肖地说那是你们美国。

“我比较熟悉美国的一套，刚来时也是非常小心谨慎。后来发现在中国，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里面混，互相审来审去。只要在这个圈子里，一定没问题。”曲直嘴道。“有许多从国外来的不太了解这个游戏规则，以为自己有本事，结果一直拿不到钱。你对别公正无私，别对你也公正无私。我也在慢慢适应，哥俩好，你好我好大家好。关键是要进入这个圈子里。不低不行呀。”曲直望着不解的丁一，无可奈何地解释说，脸上有点同丁一这个充满良知的美国科学家。

丁一心里又一次被震撼了，他想起了上午洪涛的一席振耳发聩的话。中国如果这样进行下去的话，钱再多，科研永远也没指望了。他想起了钱学森关于中国产生不了学术大师的话，道出了一个国科学家晚年内心深处的凄凉悔悟，心里暗自庆幸自己当初没有选择来，没有成为长江学者，没有被千计划招聘，现在才得以洁身自好，从事高尚的科学事业。他突然为眼前的这些被扭曲了的灵魂们感到悲哀，他更为那些还没有被扭曲、正挣扎在诚实和虚伪线上的灵魂们悲哀。他望着曲直，眼睛是乎在问，你后悔吗？曲直避开了他的眼光，底下了，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然后和其他依旧谈笑风生。

终于醉意阑珊，酒足饭饱的学者领导们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