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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两月一次往返琼州和南洋。六十个昼夜里有一多半是在海上航
行。路过的港稍作几天停留,就是到了琼州,修缮上货也只是十天上下的功
夫。和短期出海的单次船运不同,分配下到了珍珠海岸桨舱里的隶们,到死以
前再也不会换船。实际上珍珠海湾另有自己的编号传统。下船以后被安排坐到第
一五十三号位置的那个桨手,原有刺青从此作废,从胸脯往肚子竖直下去,用
烙铁加印" 珍佰伍拾叁" 六个汉字。以后每次船站在甲上就排好了次序,
下舱以后珍字和座号一一对应上锁,十分的简明直接。她以后活在珍珠海岸上的
子,当然也就一直被叫做佰伍拾叁了。
年近三十的南海佰伍拾叁坐在她的桨位上,默默地注视着从顶舱
伸入进来,试探着找木梯横档的两只光脚。她们的腕子上牵连着铁链。明天就
是起航的期,原船的隶们已经都在各自的位置上落座锁定。离开槟城的时候
舱里还是满员,程用掉二十天,坐上也就又留出来十几处空挡。出航前添米
添水,填堵上船渗水的裂缝,当然更少不了要忙着补足划桨的手。
已经下到舱底的先是几个中年男,后来有一个更年轻些。佰伍拾叁想,
这些也许能够多活过几个航次。的那对光脚瘦骨嶙峋,她小腿肚子和膝盖
也是一样。那是一个肯定已经超过了四十岁的老。她被水手们抓握住臂膀和
斑白的发才在舱上保持住了平衡。" 还有哪个座号没的?她该打上多少号
子来着?"
新下船的第一件事就是定座打印。几个数字烙下去惨叫了两声。那
时候桨舱里焦灼的气味已经有些弥漫开来。在一八十个桨视线所及之处,
差不多是桨舱最顶的地方,被水手们紧紧按在一根立柱上。很多时候更多
繁冗的杂务都是打发隶们去做完的。桨之外另有十个同样终赤裸身体,手
足系带铁链的南洋,她们有足够的运气被挑选了出来,协助水手的管理事务,
比方说在通舱中间的过道上来巡视,抽打那些没有跟上节奏的桨手,现在她们
也负责点燃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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