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闻】（九）

过了好半晌才结巴道：您您知道？

嗯。祖父颔首，沉吟了会儿后道：当年这事传到过我这里。一开始我

是挺气愤的，心想大闹一场。可后来觉得你还小，对你妈的声誉也不利。所以就

跟那个项莆清的老上级老冯通电话反映过。那之后第二天，项莆清来我这里道歉。

很平静地说没有趁之危，动过你妈，是有想造谣生事。你知道，爷爷活了这

么多年，别的本事不说，看还是有一套的。他敢一个来，说明心里没鬼。而

且他的眼睛很正，和我对视的时候一点儿都没有闪躲，更没在我面前下三滥一样

的赌咒发誓。同时我也派私下调查过，都是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所以我就相

信了他。后来，他又到我这里来通报过造谣生事的被处理的结果。我就和他表

示，虽然我相信了他，但这事已经给你妈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所以还是把你妈调

离市委大院算了。他听了也同意了。

那您有问过妈妈吗？我追问道。

问过。祖父坐在了院墙下的石墩上，并示意我也找地方坐后才继续道：

你妈当时遇上这事很委屈。说清原委后还对我表示说辜负了我，还有你。还说

宁愿学校当老师也不再去市委上班了。我听了也挺不舒服的，就跟她说明，既

然已经是国家公职员了，受了点污蔑没什么大不了的，清者自清！何况事已

经搞明白了，就没必要再纠结了。今后努力工作，做出成绩，慢慢就能消除影响

了。

再说那个时候你妈经过我的同意，正和小卫处对象。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事

？在三湖，谁会有这么大胆子，敢糟蹋我黄泽远的儿媳！

祖父说此话的时候神肃穆，尽显当年峥嵘岁月时的磅礴气势。

爷爷，那个老冯是不是

是的，就是我们省原来的第一书记。祖父打断了我的问话，脸上泛起

忆的神色我和老冯是从同一个县出来打鬼子的。参军的时候都在新军师。

那老小子比我小两岁，那时候还没枪高。哈哈，所以一开始他就只能拿大

刀片子。后来缴获了一些鬼子的小马枪他才有枪使。不过那老小子滑溜，入党

提干什么的都比我早，建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