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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一个
吗？”
“还有谁？连玛丽亚都放假了。妳呢？在那里？没出门吗？”
“爹地，我来看看你好吗？”
“太好了，什么时候来？”
“现在。”
敏儿不久就到了。敏儿提着一个小行李包站在门前，形容憔悴。
“渡假来？你一个。他呢？”
敏儿摇
，应我一连串的问题。
她四顾家里的圣诞妆饰，每年都是老婆布置的，今年，玛丽亚不用我吩咐，把圣诞树拿出来，放在大厅的一个角落。她知道太太每年都会这样做。
她走过去，把会闪的彩灯串亮了，说：
“那么多年了，圣诞树还在。”
“对，还在。妈妈舍不得丢。”
“老家和从前一样，只是妈妈走了。”
这话唏嘘，在圣诞夜说出来倍觉伤感。她四周看了一，就在我旁边的沙发坐下。
猫王重复唱那个老调，我们之间一片沉默。终于，她说话了。她说，爹地，你已经够寂寞了，不必猫王提醒你。圣诞吗，听些应节时的歌吧！我记得你有些唱片……bg crosby的“白色圣诞”，英皇书院圣歌团的圣诞诗。
她走到唱机前，找到了一片glen chmpbell唱的“i‘ll be ho for chrstms”（圣诞夜我会家），放在唱盘播出。
圣诞夜我会到，
的生活之所在，我会在圣诞节家，路途迢迢，但我答应你，
一定家去……
我点点，表示这首我听。她又到我身边，踢掉高跟鞋，把两条腿放坐沙发上，把着膝盖。她说：
“爹地。只你一个吗？我以为你会出去了。”
“圣诞节一个出去干什么？”
“圣诞夜能家真好。”
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glen chmpbell唱完了他的歌，客厅完全宁静。
楼下有教会诗班报佳音的歌声传上来。她打开窗门，往街上看，向着下面的诗歌班大声叫圣诞快乐。
午夜时份了。
我说：“夜了，你该家去。”
“爹地，可以收留我一晚吗？”
“看你一肚子心事，发生了什么事？”
“爹地，我受不住了。他有外遇。”
“让爹地替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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